用完午膳,诸葛常宁和宗政玄墨进了书房,诸葛卿落总算是能够休息一会了。
揉了揉笑的发僵的脸,诸葛卿落眼底略过一抹冷光,宗政玄墨你给我等着,等你下次毒发,看我怎么收拾你。
书房里,诸葛常宁给宗政玄墨倒了一杯茶。
诸葛常宁看着坐着的宗政玄墨,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有件事一直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想问问墨王,您和卿落之间到底是否如传闻那般有私情?”
宗政玄墨端茶的动作一顿,微微扭头,看向诸葛常宁,“这个重要吗?”
诸葛常宁强忍着心底的恐惧,与宗政玄墨对视,“卿落是微臣的侄女,对微臣来说自然是很重要。”
宗政玄墨直视诸葛常宁,毫不掩饰自己眼底对他的不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卿落以后毕竟还是要嫁人的,若是没有自然是好的,若是有,还请墨王离卿落远些,王爷你靠近她会给她带来危险的。”诸葛常宁架不住宗政玄墨的视线,默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宗政玄墨起身,深沉如墨的眸底掠过一抹寒光,慢慢逼近诸葛常宁,“你这是想跟本王叫板吗?”
诸葛常宁被逼的后退了好几步,始终与宗政玄墨之间保持着距离,“微,微臣不敢。”
“本王劝你,还是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你就可以活的更加舒心了,何必硬要来趟这个浑水呢。”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以前不管诸葛兄妹发生什么,只要是坏事,诸葛常宁从不过问,但凡是好事,他都要去分一杯羹。
遇事瞻前顾后,贪生怕死,这种人也配来让他离开诸葛卿落。
“说是为了诸葛卿落,你其实是为了自己吧,怕诸葛卿落与本王走的太近,到时候连累你。”宗政玄墨上下打量了下诸葛常宁,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嘲讽。
“王爷知道就好,我虽为丞相,却还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生性多疑,对王爷早就起了杀心,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诸葛常宁低头敛下眼底所有的情绪,不去看宗政玄墨,这样他才有胆量说完接下来的话。
“我爬到这个位置上了,已经够了,不想再往上了,再往上,陛下就该不放心我了,所以还请王爷离卿落远些,离相府远些,微臣还没活够,还想和卿落多活些日子,还请王爷不要连累卿落和微臣。”诸葛常宁每说一句,额头上的冷汗就多一层,但他还是坚持说完了。
宗政玄墨作为陛下的皇弟,当初深得先皇的喜爱。
先皇虽说没有立太子,但大臣们都心知肚明,先皇中意的是墨王,而不是陛下。
只不过墨王的生母出生卑微,陛下出生正统,先皇当时想立墨王为太子,遭到朝堂上老臣的反对,两方都不肯让。
一直到先皇仙逝,太子都没有立下来。
先皇病重的时候,却突然立下了遗诏,将皇位传给当时不被看好的,却出生正统的陛下。
先皇病重的离奇,再加上突然立的遗诏,大家猜到这其中有猫腻,但无人敢提,毕竟登基的是宗政清,不是宗政玄墨。
即便这皇位原本该是宗政玄墨的,但他输了,没人会帮他,成王败寇,大家都不想死。
毕竟陛下视墨王为眼中钉心中刺,与他亲近的人皆都没有好下场。
“墨王,你已经害的诸葛渊战死沙场,还想害死他唯一的妹妹吗?”伴随着诸葛常宁声音的落下,宗政玄墨拍碎了手下的桌子。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起来,屋子里静的凝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