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呢,外头忙就有内侍奔忙进来,欢喜道:“娘娘,陛下撵驾快到关雎宫了。”
闻言玉嫔心中一惊,随后不敢迟疑忙起身恭贺:“陛下到底记挂贵妃姐姐,妹妹等望尘莫及。”
往日也就罢了,今日可是那乡下公主入京露面的第一日。
虽说她不愿承认,可到底身份不同,又养在皇后膝下,陛下合该去探望,未曾想贵妃两句话就将陛下请过来了。
她越想越惊讶,也不敢逗留耽误了帝妃二人细话,忙在永丰帝到前告辞离去了。
夜露深重,关雎宫早早熄灭了烛火。
夜半时分,景贵妃的贴身女官成双被人从睡梦中叫醒。
“成双姑娘,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才来求您,求您让我见一见娘娘,只见一面便可。”
成双正不耐烦美梦被惊扰,闻言更是大怒,好不容易才将声音压低了,呵斥道:
“娘娘眼下才睡着了,陛下也在里头呢,柳司言,你该晓得无故吵嚷主子是什么罪名?”
骂完了她又似是念及昔日情谊一般,稍微缓了语气,劝诫道:“我知晓你为什么而来,可春晴千不该万不该惹了定北王府的人。那可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啊,连陛下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何况你我?贵妃娘娘只是下令杖杀春晴,没叫你也跟着连坐已然是天恩了,你现在来求情可不就是自寻死路吗?你快快走吧,念在往日尚宫局与关雎宫的情面上,我只当今日你没来过。”
柳司言也是谨慎的人,若非走投无路了,又怎会这般狼狈前来求人。
她忙将一个价值不菲的玉镯子推了过去,若非常年养出来的心性绷着,眼下已经哭出声来了,“成双姑娘,我亲人都不在了,唯有春晴这一个嫡亲的侄女,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求您体谅,求您体谅啊。我只见贵妃娘娘一面便可,日后上刀山下油锅,奴婢听从贵妃娘娘驱遣!”
这话叫成双微有动容,却也是无计可施,默默将玉镯子推了回去,“柳司言,真不是我不通情达理,你也是知道的,我家娘娘也是竭力才将你保下来了,娘娘说了,待三日后行刑过后,会叫人妥善叫春晴姑娘入殓,也算是全了一场体面。”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司言知晓贵妃这里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眸光刹那间黯淡下来,活像被人抽了魂一般失魂落魄。
成双见她迟迟不肯离去,几番计较之下对她道:“娘娘已然尽力了,不过我想,咱们皇宫里头不是正来了一位尊贵的人物吗?她又和春晴之事脱不了干系,柳司言,不如去她那里走走?兴许她出面求情的话,能有转机呢。”
柳司言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哪里不知晓成双这出的是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