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路上已看得清明了。
一匹快马从街坊间迅速穿过,留下一缕清风后又扬长而去。
那少年的惨叫声直到城门口才稍微停息。
这个时辰普通百姓是不能出城的,可他眼瞧着唐翘掏出一个铜制的通行令牌出来,守卫们就规规矩矩的放行了,他惊诧得要死,连坐在马背上疾驰的惊惧都忘了,愤怒地指责。
“你还说自己是个平头老百姓!你连这个都有!”
唐翘也不骗他,“柳成荫给我的,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
柳成荫那个人,最是重利,就算这位兄台容貌惊人,可于柳成荫而言,也是比不上银子的。
怎么可能随手给他这种要紧的东西。
“对了兄台,你们是怎么从那院里出来的呀?”他咋舌,“总不能一开始就是假扮成小厮吧?那里里外外可都是巡逻呢。”
他拐着弯想问唐翘和之前那个男人的来历,“你们俩进去待了这么久,还全须全尾的出来,你们肯定身怀绝技吧?”
唐翘无奈,总不能跟他说,本公子上辈子走南闯北过,另外一个男人呢,还是西北大漠里的王。
“对,身怀绝技。”她一本正经道:“我有一项技能,只要别人直视我的眼,便会立刻昏倒。”
那少年很是无语,“兄台,你别把我当小孩儿骗成吗?之前在柳府里头,我怎么没晕?”
“夜太黑,看不清。”
“哦。”
大骗子。
“话说回来,你那会怎么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