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冀睫毛微颤。
他缓缓垂下眼眸,短暂地挣扎和痛苦后,眼底重归平静。
“在长街卖花时听到客人说的。”
谢九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目光投向二楼一雅间,悄无声息先暂退了下去。
底下拍卖的浪潮一山高过一山,二楼的贵客也渐渐开始参与竞价,只是不多。
直到一块徽墨的出现,才将整场拍卖会引向了高潮。
湖笔、徽墨、宣纸、端砚,乃是文人墨客乃至达官显贵都竞相追求之物,可这四宝中任意一样都是有市无价,其中徽墨则更为特殊一些。
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素有“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因其制作工序繁复、产量稀少,如今徽墨几乎只供给皇室,民间能得一件,便足够引人沸腾了。
尤其此一块徽墨从色泽到描金,都是上等中的上等,其上雕刻的纹样更是出自当代著名雕刻师之手。
这样大的噱头,注定了这一块墨的价值,必定高到离谱。
“一千两!”
果然,二楼已经有人等不及开口。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邹静傻眼:“都说徽墨一两一金,可远远也达不到这地步吧?”
“到了拍卖会上来,这徽墨的价值,便已经不在于本身了。”谢婉柔此前虽从未参加过山外楼的拍卖会,可自小听家中人说起,耳濡目染之下,见识也不少。
“那是什么?”邹静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