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霍辙的身子,永丰帝正想阻止,霍辙却起身了。
他还穿着广袖华服,这样的衣服虽飘逸好看,却会影响射箭拉弓。
他信步走到那弓箭前,拿到手里慢悠悠掂量了一下。
“倒是把好弓。”
朝阳大致能猜到他的伤势,料定他无法拉弓,于是冷哼不屑道:“怎么?不敢迎战就只敢说些……”
“咻……铮!”
几乎是抬手的一瞬间,无需丝毫瞄准,霍辙手中的已然拉满弓,径直射向数百里外移动着的箭靶。
其力道之大,已狠狠刺穿了箭靶!
“怎么可能……”朝阳喃喃不已。
箭场上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霍辙的身影在那里矗立。
在极致的震撼面前,掌声和赞美似乎都显得那样轻巧。
唯有沉默,诠释了所有人的内心。
晨阳笼罩里,他瘦弱的身影高大宛如一座山峰,稳固而雄壮。
恍惚中,大邕众人便能看到矗立在西北大漠的定北王府,孤独而又沉稳地守护着西北边防。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的独特的坚定和从容,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大邕安宁,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摇。
这便是定北王府的世子。
即便不征战于沙场,也可叫所有人为之震慑。
“虎父无犬子。”永丰帝看向霍辙的目光愈发赞赏和炽热,“定北王府,不愧我大邕之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