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瞥他一眼,这人自虐成习惯了都。
“先吃饭吧。”
丹涂点了一道烧鹅,味道很是不错。
“换个地儿吧。”霍辙起身来,哼哼道:“我不吃嗟来之食。”
“怎么就嗟来之食了?”唐翘颇觉好笑,跟着起了身,“昇楼的饭菜还是极为可口的。”
“有允庆酒楼的好吃?”他盯着她,仿佛她说一句不好便要生气似的。
“行,你是那儿的东家,左右都是吃你的,你说了算。”
她越过霍辙,往外走。
“不行。”霍辙紧跟在后头,固执道:“你得请我吃。”
唐翘都无语了,驻足转身,“我说霍大世子,定北王府是穷困潦倒了还是怎的?那么大个酒楼开着,你还叫我给你开银子?”
“那哪能一样。”霍辙理直气壮,语气又酸,“你那前夫你多大方,连城防图都给。我这儿你倒请吃个饭都不情愿。还说什么补偿我呢,现下又如此百般推辞,你还是个人?”
“那是半份城防图,关键的部分我都没给。再说,”她定睛看着他,眉眼含笑,“你我好歹也是合作多年了,我什么用意,难道你不清楚?”
这话可就说到某人的心坎上了。
他唇角微扬,潋滟双眸中添了光点。
“我晓得你是想对付北狄。”
他如何不知晓她的心思。
那七年的光景,他除了关切大邕边境的安危,其余便全用来揣摩她的心思了。
“不过昭华,该请的饭不能少。”他莞尔,“丹涂才送了你不少银两吧?请我吃个饭于你而言不是小事一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