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总是阴雨缠绵,好不容易才有个晴好的日子。
这日万里无云,暖阳普照。
逸王府后园开辟出来的马球场里,一匹纯白色的骏马驮着一女子,慢吞吞地走着。
许是实在百无聊赖,见到来人,它粗大的鼻子吐了吐气,前蹄甩了甩,以示不满。
霍辙披着晨光负手而来,笑着抚摸了下马儿朝他地下的头,眸光却看向马上红衣束腰的少女。
许是进京后一直被皇后娇养着,她抽条得很快,愈发亭亭玉立起来。
模样越发接近他记忆中的那个昭华,却比从前那个病怏怏的人儿要鲜活朝气得多。
他不必担心她是否随时会胸闷气短,也不至日日夜夜转辗反侧,难以成眠。
本是要责怪的话,到了嘴边便下意识温柔了起来。
“才第三日殿下就如此懈怠,这可不是好事。”
唐翘回神。
知道自个儿眼下是聚不了神了,于是利落地翻身下马来。
“三哥怎了没来?”
定北王府倒是也有马场,比逸王府还大得多,为着避讳,才在这里来学骑射。
“吃了慈真大师开的药,才与我说了几句话便困了。”霍辙牵了缰绳,两人并肩走着,“否则若来看到你练习骑射,又要心疼。”
唐清前两日都雷打不动要亲自来看唐翘,一会儿怕她拉缰绳伤了手,一会儿又觉得马跑得太快怕她摔下来。
总之是看到什么就心疼什么担忧什么。
搞得他都没法子认真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