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束曾听武学师傅说起,马有灵性。
若想驯服烈马,那你就得比它性子更烈更狠。
受惊之马或许不同,却又有相似之处。
不论人还是动物,最怕的便是能抓住自己软肋,还凶狠过自己数倍的。
昭华反应极为迅速,左拐后,手指深深嵌入缰绳中,制住马匹,身影对比起狂乱焦躁的马儿显得异常冷静和坚定。
马儿不满,猛得后腿站立,前蹄前扬于空中,想要摔下背上之人。
可下一秒又被她扯住缰绳,狠狠压下去。
如此反复几次,竟也半点甩脱不得。最后只得仰天嘶鸣一声,是不悦,亦是示弱。
逆光下,视线变得朦胧影绰。
他看见她缓缓直起身,跨坐马上。
红白学子衣袂角翻飞,挡了娇阳。
而她,胜似娇阳。
比试到底是因此被迫暂停了。
“没事吧?”霍辙替她牵了马。
昭华翻身下来,摇头。
霍辙心里一松,眸光却在下一刻变得晦暗冷冽。
“幸好殿下无碍,方才可当真惊险。”袁含璋十分担忧的模样,又带着些赞喜,“不过长公主殿下果真矫健,若换了旁人,哪儿敢这么骑马。”
这话说得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