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含璋一僵。
她今日来往匆忙,只顾着要好颜色拉拢好承化伯府,竟忘记将姜利来送他的簪子取下来了!
她心中暗恨姜利来此人做事不妥帖,面上却好似什么都不知晓一般解释道:
“妹妹怎么忽然感兴趣起来,这是太后娘娘赏赐。若妹妹喜欢,我便转赠给妹妹,权当歉礼了。”
“既然是县主之物,我又怎能夺爱。”戚乔乔不动声色挺直了肩膀,压下了即将喷涌而出的怨恨与委屈,“时日不早了,我还要返家,就不与县主叙话了。”
袁含璋见她如此平淡的模样,心中却并不安心,“妹妹,你别多想。”
“我多想什么?”她抬眸,用那双毫无波澜起伏的双眸看着袁含璋。
袁含璋娟秀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却无从开口。
“正好本殿也要送乔乔出宫,县主是要一起吗?”昭华笑着看向她,眼底里闪烁着暗芒,“说起来当初惊马之事,本殿还未得及谢你。”
袁含璋嘴唇微抿,摇摇头,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我到底也没真正帮到殿下。”她端出一派友善的笑来,“何况那日在校场,不管惊马的是谁,我都会出手的。”
“殿下才是骑艺精湛,化险为夷。”
昭华笑了笑,“虽说没有帮到本殿,可县主当时所为,着实叫本殿感动。”
袁含璋脸上挂着笑,“殿下实在客气。”
“不是客气。”她莞尔,目光灼灼,“本殿向来恩怨分明。县主所为,本殿都看在眼里,必定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
不知道是不是袁含璋的错觉,有一瞬间她竟觉得昭华殿下发觉了什么。
她正要开口,昭华却先道:“好了,本殿要出宫了。县主若不一起的话,本殿与乔乔就先走一步了。”
袁含璋哪里好意思再赖在清凝殿,抢先告辞离去了。
出了宫门来,昭华先将戚乔乔送回了毅勇侯府,转道便去了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