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衡王离去,侍女念襄小心翼翼问:“主子,您为何要骗衡王殿下呢?那日并非奴婢生辰。”
宝仪收回眼,“没什么。”
念襄见她眉间似有凝重,“主子是为储君之事担忧吗?”
说着她就气愤烦躁起来,“连逸王都不跟咱们殿下争了,若非长公主还要坚持拥护齐王,也就不会给您添堵了。”
宝仪沉吟片刻,“齐王的确很有本事争储,何况还有昭华。”
怎么能不担忧呢?
淮阳侯府多年威望和军功,她母妃如此盛宠,加上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的筹谋,险些都被齐王和昭华这几年的安排给比了下去。
也难怪,本来就该登基的人,怎会没有心机城府?
“可是殿下,那日究竟是什么日子呢?”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宣纸上落下几个大字来。
【永丰十八年七月二十五】
昭华神情肃穆看着,心里计算着时间。
只剩三个月了。
这是前世宝仪失踪的日子,亦是永丰帝病逝之期。
这三年来,那些回忆渐渐清晰,此刻她一想,一条清晰的时间脉络便浮现脑海:
永丰十八年四月:万寿宴,衡王献礼受责;
五月,两河洪灾,齐王奉命前往两河治灾;
六月,齐王被秘密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