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琅身子晃了晃,头有点晕,立即给冷相跪下了:“爹爹,这一次,你必须要救救女儿,否则,我就是死路一条。”
相府门口,已经是空无一人,冷清欢并未乘坐马车离开。
车夫一指方向:“王妃娘娘朝着那边去了,不让小人送。”
慕容麒匆匆地一路疾走,四处张望,焦灼地向着路人打听,却四处不见。
他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明知道,冷清欢足够坚强,但是仍旧会担心。
她如今有孕在身,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四处走动,并不安全。尤其是,他心疼。
他极少看到冷清欢哭,见到过她因为一个陌生妇人的悲惨遭遇而红了眼圈,见过她因为一罐酸梅汤的感动而湿了眸子,那应当算不得是哭吧?
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在琳琅阁里,自己一怒之下侵犯了她,她哭得歇斯底里,那样无助,而又委屈。那个时候,他慕容麒第一次放下身段去央求一个女人,只要能让她破涕为笑。
锦虞与冷清琅的哭是家常便饭,令他感到厌烦,而冷清欢,只是一滴泪,就令他心疼到不能呼吸。
她一个人能到哪里去呢?
王府,未归。相府,也没有回。
他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依旧一无所获。六神无主,慌得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
冷清鹤听闻了事情经过,也追出相府,派遣了人手帮着一块找。
他无法指责慕容麒,毕竟,冷清琅原本就是慕容麒的侧妃,即便是有了他的骨肉,作为正室,按照礼教标榜,冷清欢非但不能生气,不是还应当强颜欢笑吗?
有下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有消息了,有个车夫说,大小姐今日雇了他的马车出城去了。原本说好是要进山,谁知道半路之上,好像是遇到了熟人,急匆匆地停下马车,然后丢下银子,就慌里慌张地走了。”
“出城?哪个方向?”
“出了西城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