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大学?呵呵,什么穷乡僻壤的死丫头,还做梦考永宁大学?笑不死个人?”
凌彩捂着嘴一阵嗤笑,眼中尽是揶揄嗤笑。
严俊也保持不住严峻,拍着桌子直乐:“这小丫头欺负我们没有见识,永宁大学是什么地方?是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上的吗?”
楚子宁垂下眼帘,不再回答。
凌彩却不放弃,一顿饭的工夫,给楚子宁挑了不少刺,既是对楚子宁评头论足,又是对楚子宁阴阳怪气。
楚子宁丝毫不生气。
殊不知,她早就习惯了楚晴的日常狗叫,换另一条来叫唤,顶多算是音色和音调有些出入,她全不在意。
凌彩见楚子宁竟不恼怒,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她这般无礼耻笑,就是想惹楚子宁生气发作。
一旦楚子宁发作,她就占个理,回头楚子宁向顾宏生告状,她也不怕,一旦楚子宁惹烦了顾宏生,她到时候就可以随意拿捏住楚子宁。
可楚子宁油盐不进,完全不恼。
果然是个有心机的……凌彩暗暗心惊,没想到这顿饭竟然还起不到下马威的作用,真是失策。
她哼了一声,随口骂道:“真是贱皮子,挨骂也不还口。嗤,你怎么带着这破手链,什么破地摊货,快摘了,真是污了我的眼!”
严俊早就想摸摸楚子宁的小手了,立刻借题发挥站起身来:“就是,戴的什么破手链?这么低贱的东西怎么能进顾家的门,赶快摘了摘了。”
他上去就要碰楚子宁的手腕。
然而楚子宁却如临大敌,连忙倒退数步,她护住手腕,严肃道:“你要做什么?”
严俊冷笑道:“呵,怕什么,你那破手链多丑啊,表叔有的是钱,给你换条手链。”
楚子宁凝眸冷视,正色道:“请你自重!别碰我的手链!”
见她这般把手链视若珍宝,凌彩暗喜,连忙示意严俊。
严俊立刻会意,步步紧逼:“唉,小侄女,你这么怕做什么?表叔没有坏心思,给你换条手链而已。”
站在门外的董姨见状,连忙进来说道:“太太!严舅子喝醉了,我带小姐回去了。”
“滚!什么东西!”凌彩瞪眼喝道,“我管教自家女儿,有你什么事?”
“可是……”董姨张口欲辩。
凌彩拍桌而起:“呸!姓董的,你什么东西,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娘教育自家闺女,关你什么事?不想干了,就滚出顾家。”
“你!”董姨脸上羞怒,却不敢发作,她又看向楚子宁,“小姐,我们回去吧,今日的事情我会告诉大公子。”
楚子宁却没有动,她摇了摇头:“董姨,这件事和你无关。”
“小姐……”
“老冯!把姓董的弄走,真是碍眼,明天给我辞了她!不,今天就给我辞了她!”凌彩大呼小叫。
一直静默立在后面的中年男管家低沉道了声“是”,走到董姨身前,礼貌地抬起手,示意她回去。
“不用你赶!辞就辞了,伺候你这样的人,我嫌恶心!我大不了不干了!”董姨气恼不已,自己抹着眼泪往外走了。
管家老冯眸光内敛,他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却又微不可察地瞄了楚子宁一眼。
“董姨。”楚子宁伸手想要挽留,董姨却已然走出好远。
她记得昨天和董姨闲聊时,董姨还说,她原本是个公司的中层,之所以来这里做伺候人的工作,是因为她的女儿在住院,她急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