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云纠结了好一阵，得出了一个结论——
堕落来钱真的很快。
以往江朝云去抓捕那些从事娱乐工作的公主小姐时，虽然对她们不至于鄙夷，但对她们很是不理解。
同为女子，要让她用身体来换取金钱的话，她是万万不肯的。
可这一次，听到陆离的请求，即便是她，也不免心动。
这让江朝云暗暗提起了戒心。
“你真的不会对我的身体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陆离自然很快想明白，江朝云迟疑的点。
他爽朗笑道：“当然不会，如果你有所疑虑，我可以一直保持不动，只单纯和你聊天。
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神秘的网友，分享趣闻和轶事，你的身体只是我们的一个聊天平台而已。我们不会见面，但却可以谈天说地。”
神秘网友吗……陆离这样一讲，江朝云心里舒坦了许多。
“聊天的话，我可以询问你的职业吗？”江朝云试探问道。
“嗯，我是一名演员。”陆离想了想，怎么不暴露身份，还不会让江朝云云起疑，演员的身份正好合适。
如果江朝云询问演艺方面的问题，有演艺属性在，陆离绝对能够脱口而出。
“演员吗？请问您有什么代表作吗？”江朝云追问。
陆离咳嗽一声：“抱歉，我还不想成为生人片，因此不能暴露身份。”
“生人片？”
陆离轻笑道：“小姐你毕竟是警察，倘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顺藤摸瓜找到我，然后把我打包了交给政府，我怕他们会为了研究我的超自然能力把我切成一片一片。”
“噗嗤。”江朝云被陆离的说法逗乐，“怎么会？我们国家是友善的国度，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不会吗？”
“不会。”江朝云轻笑道，“毕竟你这种直接管理别人身体的能力，并不借用你身体为媒介，应该是由大脑启动的。我们的政府就算抓到你，顶多给你开颅验验大脑，切片什么的未免过分了。”
所以开颅比切片强在哪里……
陆离干笑一声，没想到江朝云还是会开玩笑的。
就是不好笑。
“哈哈哈，吓到你了吗？我只是开个玩笑，请你不要介意。”江朝云似乎察觉到氛围的尴尬。
“演员先生，我问了你许多问题，似乎不太公平，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向我提出几个问题，我会尽可能地回答。”江朝云笑着说道。
陆离顿了顿：“警察小姐，你确定要我问？”
“当然，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那我问了？”
“好。”江朝云不假思索道。
这可是你让我问的……陆离悠悠开口，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正在活着，还是正在死亡？”
“这……”江朝云一窒。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她还以为陆离会对她感兴趣，就像她对陆离很感兴趣一样。
“不好回答吗？那我换一个？”
“好。”江朝云立刻回复。
“一个人自杀了，那他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
江朝云：“……”
你非要和我探讨哲学吗？
江朝云干笑一声：“演员先生，我们可以不要讲这些比较沉重的话题吗？”
陆离点点头：“好啊，那我再换一个。”
“嗯。”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问道：“生鱼片到底是生鱼片，还是死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