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吹着口哨,哼着歌,十来分钟后,利索地洗完了澡。
陆离打开浴室的门,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去,一抬头就见到江朝云端坐在沙发上,茶几桌上摆着医药箱。
“过来,处理下伤口。”江朝云看也不看他,拍了拍旁边沙发的空处,像是命令一般,招呼着他过去。
不过,比起被命令的感觉,陆离更有种在外面野疯了终于回家的小动物,被主人没好气地叫过去擦爪子的错觉。
陆离“哦”了一声,将浴巾随手丢到桌上,悠悠地走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见外的意思,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刚一坐下,江朝云一巴掌就招呼在了他的大腿上:“挤到我的腿了!”
“哦哦,骚瑞骚瑞。”陆离晃悠悠挪了两下。
“伸手。”江朝云摊平了手。
“哦。”陆离自然地将手放在江朝云手上。
陆离的手,有几处擦伤和烧伤,虽然不算严重,但也是见了血会结痂的程度。
搭在江朝云的手上,陆离即便不去想,也不禁多了份旖旎的感受。
和其她的女孩子不一样,江朝云的手没有那么软,甚至说是有点硬,是那种弹性十足的硬,既有力量又有活性。
“或许会有些疼,你忍一下。”江朝云拿起棉签沾了沾碘伏,轻轻抹在陆离的伤口处,随后又吹了吹。
“你还挺能吃痛的。”见陆离一声不吭,甚至连躲也不躲,江朝云微微讶异。
“那是当然了,我是谁?堂堂的武术冠军!会是那种破个皮就嗷嗷直哭的小鲜肉吗?”陆离挺直胸脯。
“算你了不起。”江朝云哄孩子似的夸了一句,转头去取创可贴。
陆离当即色变,嘴角和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得抖动。
靠!本来不疼的,涂了碘伏后,怎么这么疼啊!
待到江朝云扭过头来,陆离立刻进行了表情管理,恢复了面无表情。
“江姐姐,话说,你怎么会想做警察啊?”陆离随口问道。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家庭氛围的熏陶或者是身边人的影响,应该很少会有人选择去做警察的吧?
如果她的父亲以前做买卖,而且江朝云之前没有唬他的话。
“为什么做警察吗?”江朝云微微一怔,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抿了抿嘴唇:“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源自于高中时期的一段特殊经历吧。”
“特殊经历?”陆离好奇起来,“讲讲,快讲讲。”
“都说是特殊经历了,你以为我会和你讲。”江朝云瞪他一眼。
“嘿,谁想听你的事?”陆离抬了抬眉,“我想问问岚姐,你这特殊经历和岚姐有关吗?”
“自然是有关的。”江朝云微微颔首,“我和秦岚,性格迥异,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后来却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陆离兴趣更甚了:“是啊,我早就有疑问了,你们俩性格差这么多,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可不是吗?”江朝云不无感慨道,“那时候,秦岚还和现在不一样,她性格孤僻,从来不和别人讲话,看人要么是斜眼过去,要么就是眼睛动也不动。
偏偏她太聪明又太有才华,不仅精通许多乐器,每每在全校大会上压轴表演,学习成绩还尤其优异,是整个年纪的第一名。
她性格冷傲,再加上她长得太漂亮,家里环境又好。班里的同学给她起了个外号,叫‘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