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思恬过来给百里慕打针。
百里慕感觉经历着人生最艰难的时候,真真是度秒如年,恨不能这个打针的过程,一秒之间便结束。
他不是怕疼,而是……呃,这感觉无法形容,他从来没有在女人面前这样。
看着抖成一团的王子,景思恬依旧坦坦荡荡,作为医务工作者,她绝对是个合格的优秀小护士。
“慕王子,您抖什么呀,都说了,我打针不疼的。”
百里慕几乎要恼羞成怒了,他不是怕疼好吗,他是怕她!
但是他不能这么说,说了会很丢面子的。
他只是没好气地命令她,“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打呀!”
王子的风度没有了,景思恬瞥了他一眼,觉得慕王子的性情真的让人难以琢磨,有时他温润如玉,有时他又暴跌无常,真的是难侍候。
不过她不介意,护士面对病人要有耐心,何况人家还是高贵的王子,整个疗养院都拿他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她一个小护士更要谦卑隐忍。
用消毒棉球涂了几圈,景思恬一手撑着百里慕的肌肉,一手将针管注射了进去。
动作轻盈,手法熟练,专业技能满分。
她注射药液时,推进很慢,一边推进,还会一边轻轻地为百里慕按摩着旁边的肌肉,这样可以减少疼痛。
经由她打过针的病人,都说她打针不疼,这是她非常自豪的地方。
然而,她只是在认真地对待工作,可是对于百里慕来说,这简直就是煎熬,感受到她微凉的指腹,他整个身体都僵硬得厉害,甚至放在向前的手都紧紧地握成了拳。
虽然景思恬打针不疼,但是他感觉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只盼着这个过程快一点结束。
他这样的反应,直接导致景思恬的工作不好做了。
因为肌肉僵硬得厉害,药液都推不进去。
景思恬使用了各种办法,就是推不动,急得她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针打得,时间比任何一个病人都长久,问题是,还总不能很好完成。
看着还剩下一半药液的针管,景思恬不禁对百里慕发了点小脾气,“慕王子,您不至于这么娇气的吧,我给女病人打针也没这么艰难啊,您放松一点,这药液都注射不进去了。”
百里慕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他也很想放松,但是她在他身边,他没办法放松。
他是个纯情的男人她知道么?
这个问题不好意思说,百里慕也没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只好吩咐,“叫唐恩进来。”
“啊?”景思恬不解地看他一眼,“叫唐恩做什么,他又不是护士不会打针,再说了,我作为您的护士,连打针这种事情都完成不了的话,传出去我岂不要被人笑话死?”
百里慕觉得煎熬得受不了了,与景思恬也没办法说明白,于是大声喊道,“唐恩,进来!”
唐恩立刻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百里慕和景思恬两人的状态,不禁红了脸,好吧,唐恩先生也是个纯情的男人。
“王子,您有什么吩咐?”
百里慕没好气地吩咐,“唐恩,你过来给我把剩下的药液给我注射完,景思恬,你先出去。”
景思恬终于明白了,原来王子害羞。
呵!
景思恬出去的时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唐恩给百里慕打完了后半针,尽管手法不专业,但是百里慕却觉得神经轻松多了。
唐恩不禁好笑,王子对景思恬绝对产生了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