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倾南发现,林子冉这小脾气啊,相交于六年前,有增无减,横得不行,他不敢得罪她,果断再次认怂。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她怒意昭昭的小脸,然后默默转身,继续开车。
父子三人全部是乖乖鹌鹑状。
看着前面一只大鹌鹑,后面两只小鹌鹑,作为绝对的霸权主义者,林子冉女士,却没一点成就感,她是越看这三只鹌鹑越生气。
但是有气又没地方撒,憋着怪难受的。
憋来憋去,她突然踢出一脚。
“砰”地一声,车门差点踹掉了。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一声巨响,吓得那父子三只鹌鹑,同时哆嗦了一下。
秦倾南一边开着车,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悄悄地挑了挑眉梢,啥话都没敢说。
而后面的两只小鹌鹑,缩着小肩膀,连头都不敢抬了,兄弟两个默默无声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纷纷感叹,原来他们的妈妈本质上是暴力女王。
在暴力女王释放的高强威压下,车里的空气都似流动得极其缓慢,一直开到林子冉父母家楼下,除了发动机,任何有生命的无生命的有实质的没有实质的,总之所有的事物都不敢弄出一点声音。
偶尔有那么一两声,全部都是林子冉气愤的呼吸声。
车子停稳,秦倾南有种失落感,到达了这里,就代表他必须和他们分离了,虽然日后一定还会再见,但此刻就是无比惆怅,多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守在一起。
哪怕林子冉以后在家里搞绝对的霸权主义,让他沦为二等公民,每天都把家里搞得像战争来临前那么紧张暴力,他也会甘之如饴。
林舒越和林舒诩也舍不理离开秦倾南,他们不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爸爸,更不明白血缘的魔力,他们只是本能就喜欢这个男人,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虽然不想下车,但是看妈妈那副臭得不能再臭的脸色,他们是一秒都不敢待在车上了,而且清空要谨记妈妈刚才的教诲,以后坚决不能再搭理这个叫秦倾南的男人。
唉,多可惜啊,这么好的男人,这么好的做爸爸的料子,奈何入不了他们妈妈的眼。
林舒越挨着车门坐,第一个推门下车了,他受不了这车里的压抑的空气了。
林舒诩本想跟着哥哥一起逃,但是又小心翼翼地看了妈妈一眼,虚伪地甜笑了一下,“妈妈,到家喽,下车吗?”
林子冉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冷冷瞥向小儿子,冷冷地命令,“你跟哥哥先上楼找外公和外婆,3楼303室,妈妈有话要与某个不要脸地异想天开想做你们爸爸的野男人说几句狠话。”
赤果果,直白白,两个孩子听得分外明白,就是不明白了,妈妈怎么对秦叔叔意见这么大?
秦倾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什么话都不敢说。
六年前,他是她最爱的人,六年后,他是不要脸的异想天开的野男人。
好吧,随她,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只是,两个孩子才回到柘兰,第一次到外公外婆家,各种环境都分外陌生,而且语言方面都与这里的土著居民有所不同,他担心他们会走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