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到父亲住的小院子要走将近二十分钟,单舒并没有被宋荣瑾气到,以悠闲的步调往回走。
自从那天晚上将日记本送给宋荣瑾后,他就彻底看开了,只等生日宴后向宋荣瑾提离开的事。
其实如果不是怕他会发疯,现在就想提。。。
还是算了,宋家现在一派喜庆,大家都在高高兴兴为大夫人的生日宴做准备,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得好。
一个人走没多久,身后就传来咚咚气呼呼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没脸没皮的追过来了。
手被用力抓住,随后被对方追上反拖着往另一个方向走,“跟我回家!”
“宋——”
“闭嘴!”宋荣瑾暴躁吼了一句,脚步落得更重,恨不能将地面跺出个窟窿来,“回家之前都不准开口!叫不出正确的名字就不准开口!”
单舒被他拉得踉跄,手也被那不知轻重的力道抓痛,在心底叹口气,默默加快脚步,尽量跟上他。
生着闷气走了几分钟,等到胸口那种烧心的感觉消散后宋荣瑾才慢下脚步。
最近天气一直不错,晚上有星星也有月亮,天气不冷不热,宋家宅子晚上的夜景也很好。
如果不是身边的人闹脾气,应该有更好的心情来夜游的。
回到家里,值班的海琳帮他们留了门厅的灯,宋荣瑾便拉着他没有开大厅的灯直接穿过大厅上楼。
楼道和走廊的灯都是声控,应声开启,单舒看着对方高大的背影。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喜欢跟在宋荣瑾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看着他的背影让自己感到安心,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赖着他。
这个习惯,到现在都还没完全丢掉,每每两个人走在一起时,他就会自觉落后两步跟在他后面。
走进主卧客厅,打开灯,松开单舒,宋荣瑾打算脱下外套,没想到单舒已经先伸手过来帮他解开扣子脱下西装,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
宋荣瑾跟着他走了两步,趁他挂衣服时从后面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闷闷不乐说:“抱歉,我不应该发脾气。”
单舒挂好衣服,就那样站着任他抱着,也不回话。
抱了一会儿,宋老板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才拉单舒到沙发上去坐好,蹲下来握住他的手,问:“伤口今天拆线了?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后遗症?”
解开衬衣袖扣,看到那手腕上簇新的手表,怔住,问:“这只表没见你戴过,新买的?”
仍旧没有得到回答,微微皱眉,抬头疑惑看单舒,“舒舒,你怎么不说话?”
单舒看着他不语。
宋荣瑾自个想了一下,露出被气到的笑容,“你故意气我?好了,不许跟我置气了。手上的伤医生怎么说的?”
“神经被伤到,不会像过去那么灵活了,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
单舒口气平淡地回答。
宋荣瑾解开遮住伤疤的手表,心痛地低头亲吻,“是我的错,把你逼成这样,对不起。”
听着他忏悔一般的言语,单舒到底有些被触动,另一只手抚弄他的头发,“都过去了,荣瑾,以后我们都往前看。”
“嗯。”宋荣瑾顺势跪在地毯上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腿上,“舒舒,原谅我好不好?”
单舒叹口气,这个要求他没办法回答。
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对错。
只是错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