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当时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是以怎样的心态笑着对大人们撒下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引得他们互相争夺甚至互相残杀。
简临去世后,宋荣瑾慢慢想通了那两年,简临进入宋家后,宋晓人前人后说的那些话的用意,看似不含恶意的直白陈诉,将简临,宋宜湘,宋荣琦和黎英四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面对这样没有任何愧疚之心,恶毒而凶残的宋晓,宋荣瑾觉得可怕。
简临去世后不久,他就不顾老爷子的反对执意前往英国留学,留下宋晓一个人在国内。
任群那伙人,刘奎,任群和几个领头的,警方一查,就查出几乎个个都背有命案,涉黑,非法集资,诈骗,任群的公司除了洗黑钱,还有聚众yin,乱等等。
这些事情被查出来,对任家的商誉影响非常大,好几家关联上市公司连续跌停十几天,市值蒸发上百亿。
单舒在梁川那里休息了几天打算重新开始上班,谁知梁川告诉他已经帮他把酒店的工作辞了。
“为什么?”单舒很受打击,“我做得不好吗?”
两个人正坐在餐厅吃晚餐。
梁川笑着摇头,“别乱想。我们是担心你再被利用。正好你不是要复读考大学吗?辞了职专心在家准备吧,其他的不用担心。”
事情来得太突然,单舒没有一点心里准备,而且梁川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
单舒本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当即心里不太舒服。
“这样不太好。”
过去十年虽说是在宋荣瑾身边,好歹是有一份管家的正式工作,工资也不低,从来没游手好闲过。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依附于谁,即便没有宋荣瑾,他相信自己也能生活得很好。
梁川他似乎——
手被抓住,梁川诚恳看着他,满含歉意道:“抱歉,没事先跟你商量。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主要是现在我们跟任家之间都有些冲突,不想再牵连到你。”
单舒心口一跳,紧张看着他:“你们?”
梁川笑而不语。
单舒反应过来,涨红脸,低头小声说:“我没关系。那件事,任游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不太懂商场上的事,但是听梁川的口气,本能感觉他们之间怕是因为自己起了冲突。
梁川松开他的手,继续吃饭,说:“任游既然管不好家事,只好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帮他管了。这件事你不用理会。对了,单舒,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啊?”单舒睁大眼,一时间没明白梁川的意思,片刻后脸再次变得通红,摇头,“不,不好。我们之间——”
他们之间虽然名义上是交往了,其实完全没有亲密接触过,牵手都很少,更不要说什么接吻。
对他的拒绝梁川没在意,抬头环视一圈偌大的餐厅,说:“你看,我这个家空荡荡的,也每个人管。你搬进来,就当是陪我,可以吗?”
英俊的男人,神色间一抹落寞,看着他的目光真挚而诚恳。
单舒试探着问:“你是要我当你的管家吗?”
闻言,梁川捂住嘴失笑,俊郎的眉眼中深邃的水波荡漾开来,看得单舒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你真可爱。”
都二十八岁了,还被人说可爱,单舒不好意思撇开头。
抓住他打算放到桌子下面去的手,梁川笑意盈盈说:“我是想请你做这个家的主人,可以吗?”
“啊?!”
单舒再次失语,目瞪口呆看着梁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