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擦出星火四旋。
耻辱的回忆涌上心头,谢辞舟记起前些时日在青云巷走过一遭,仿佛现在还淤青难消痛入心扉,卒然打了个寒颤,他瑟缩着后退几步。
“淮郎......”
孙氏忧心忡忡,捏着谢淮的衣袖稍加阻拦。
虽说他曾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可如今,敌强他弱,没有武器傍身,难保不会受伤。
况且在顾危的地盘,他们实难获利。
“你不相信我?”谢淮这人好脸面,心气高。
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夫人非但不鼓舞士气,反而劝降,他难以接受,甩开袖子踏步上前。
“今日,我就让你们瞧瞧国公府不是好欺负的!”
语罢,颇有破竹之势。
然,顾危提刀一挥,一股飓风成两半劈开,于众人面前搜刮而过,震慑之外,余下惧惮。
直击尖刀的谢淮衣衫碎裂,上半身胸膛裸露在外,一道笔直的刀痕从锁骨中央往下,在神阙顿足。
苍劲之态如滚滚江水。
顺势而下,里袴乍现。
迎面观瞻,谢南栀慌乱捂住双眼,唯恐将恶浊秽物看了去。
身前一战还未消停,顾危的视线在某个部位停留,语气略有不逊:“谢国公再上前一步,恐怕就要和本督一样,为阉人尔。”
一刀下去,上身受尽侮辱,下身收力,足以见其功力之高。
同为习武之人,谢淮悟见顾危实力不容小觑,拿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