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端着茶盏上前,面容和煦。
“顾督主也来为我贺寿?”
顾危松手,谢南栀落在地面。他瞟她一眼,视线停留于祁岁手腕上那串若隐若现的栀子花环。
栀子,谢南栀,是她送的?
酸涩之意少许而出,他夺过递来的茶盏,剧烈的动作使得杯中茶水晃荡,亦如他的心情,不太平静。
“扰了你的宴席,你不会生本督的气吧?”
祁岁依旧沉稳,朝女使伸手要来一张帕子,替男人拭去倾洒在手上的茶渍。
“顾督主莅临,荣幸之至,可要与我同坐?”
扭头吩咐厮吏给他们那桌多添一副碗筷。
顾危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对上他的视线,他笑里藏刀。
“为了挽留本督,你的宾客都不顾了?”
祁岁悄悄看了眼谢南栀,别人无所谓,她在就行。
可顾危走了,定会带她一起。
他敛神,笑容不减:“来者皆是客,我挽留顾督主怎么就叫不顾宾客了?”
皮球踢了回去,他与之斡旋。
“可惜本督——”就不如你所愿。
同为男人,祁岁的心思顾危如何不知,想从他手里抢东西,他势必从中作梗,“还有要事在身,便不久留了。”
“阿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