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谢府祠堂内站满了人。
二房的人得知要将一个妓子之子录入族谱,虽心中有怨,却不敢龃龉。
这么些年来,谢府功绩全靠谢淮一人,二房大爷每日吃喝闲话,不理家事,如今到了这场面,自然也没有说话的份。
谢老夫人撑着鸠杖站在一旁,她虽然不满窈娘出身,但谢潇毕竟是谢淮的孩子,是谢府的骨肉,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老夫人,您要不坐一会?”女使搀扶她。
“不可,列祖列宗面前不得造次。”
“您身子骨弱,站不得这么久,他们在天有灵,会理解您的。”
本就心思不纯,这么推拉几句谢老夫人顺势坐下。
谢潇被厮吏抬到祠堂,他跪在蒲垫上,气若游丝:“谢潇给各位长辈请安。”
“潇儿无需多礼。”谢淮将点燃的香插好,环视堂内一圈,“孙氏和谢辞舟呢?”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启唇。
底下有女使胆颤心惊冒出来:“回家主,主母和公子今日怕是不会来了......”
“不来?”谢淮鼻子出气,尤显肃穆,“不来也照旧进行,谢府没了他们两个还不能运作了不成?”
他转身,又点燃几炷香,交至谢潇,两人拜了又拜。
“不可!”
堂内跑来一人。
谢辞舟夺过谢潇手中的香,扔在地上踩灭:“他为何能进我们家族谱?”
“孽障!这是祠堂,哪容得下你胡闹!”谢淮将人推开,护在谢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