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栀提起裙裾卒然跑出玉涧阁,看着为首的男人,忍不住高呼:“督主!”
宽敞的宫道内瞬息安宁,黑甲卫齐齐止步。
顾危徐徐转身,赤红的大氅将周遭朱红宫墙比下,仿佛世间,仅他一人光华。
两人隔着低头垂目的队伍遥望,小娇娘眼波流转,潋滟生光,而督主,视若无睹,眼中静如止水。
“督主......不知谢淮孙氏二人在牢中如何?”谢南栀总是放不下心,谢淮没被她亲手解决,她日日心急如焚。
顾危眼神飘向远处,说的话也懒散怠慢:“本督放走了。”
“放走?!”谢南栀表情瞬间凝固,全身血液仿佛倒流一般。
他怎么能放走谢淮和孙氏?
他明知道抓住他们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可他,依旧这么做了......
“你......就这么厌弃我?”小女娘垂下眼帘,紧握的手慢慢舒展。
厌弃到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厌弃到放走她的仇家来恶心她......
男人“嗯”了一声,甚至没有多余的解释。
好似他们曾经的一切都是笑话,好似督主对她的特殊也只是一场梦。
梦,终将清醒。
“那阿栀,就不打扰督主了。”
谢南栀说出这话时,心底仿若吃下一颗酸梅,酸梅涌出的涩意流淌向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