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权谋战争,研究所里和电磁波扯上关系的话题更快速地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他博士的专业是高能天体物理,对电磁波和太阳风虽然有研究,但毕竟不算专业。
当下他想做的是,找到一群信得过的相关领域的专家、拥有一个相对具有规模实验室、申请到可以拿丧尸做实验的资格。
但这一切都因为被撤职而搁浅了。
夏星河看着自己几乎灰了一半的权限卡,第一次陷入了事业受挫的低落情绪之中。
他不是个贪图权力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需要权力。
因为立场问题,夏星河不太放心去找自己的父亲、包括一众旁系亲属。细细想来,他所能接触到的权限极高的高层,几乎全部都是为政府工作的alpha。
那omega呢?
夏星河忽然想起了齐路遥在气象研究所里使用的高级权限,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来。
为什么他会有高级权限?他们俩谈了六年的恋爱,夏星河怎么可能不知道齐路遥是什么保密等级?
他虽然是皇家科技的人,但等级再高也不可能高过b级,那当时他是怎么获得的临时口令、让整个研究所的电路都被切断了呢?
求知欲逼迫他再次进入了人口信息查询系统,他熟练地输入了齐路遥的权限账号。
暂时无法查询等级高于登录账户的id资料。
他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他们之间,真的有太多没有坦白的秘密了。
从夏星河房间回来之后,齐路遥便又窝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堂而皇之地插入了自己的权限卡,找到了墨远游的体检报告。
仔细看,他的权限卡能查看的内容要比夏星河的多很多。
各项参数记录、具体躯体表象、甚至还有既往手术的信息
正在他盯着手术史那一栏空白出神时,腿边就忽然感觉一痒。
低头一看,一直在角落充电的旺财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蹭到他脚边求撸。
他闻着隔壁一阵一阵飘散来的桃花香,手指尖儿上,从夏星河身上偷过来的奶香味还没散去。
被迫吃斋好多天的齐路遥,在两股势力的双面夹击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于是他弯下腰,一把捞起那个陪他度过无数寂寞夜晚的旺星河,整个动作自然流畅,毫无负罪感。
某种程度上来说,旺财和夏星河挺像的无论怎么冷落他、欺负他,他委屈完之后依旧会全心全意地粘着自己,可怜得叫人疼惜。
齐路遥把它放在大腿上仰面翻倒,挠狗般挠着它的金属肚皮,这家伙却真也愉悦似的扑腾着小翅膀,亮起了愉悦的白灯。
看样子磁暴过去,这家伙也是真的恢复了。
抛开一切凡尘,齐路遥跃跃欲试地给旺财洗澡涂药膏,然后打开开关
家庭快乐游戏进行到一半时,齐路遥突然直起身来,从被子里把旺财抱出来:
旺星星,你今天不在状态。
湿漉漉的旺财委屈又无辜。
齐路遥和旺财对视了几秒,皱起眉,一边穿好衣服,一边打开旺财的操作区。
旺财本身也算是齐路遥的一台私人电脑,夏星河还给他加装了自制的保密程序,所以用起来比其他电脑更让齐路遥有安全感。
但是这次,一惯随心所欲的齐路遥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打开旺财的硬盘区看了看。
点进去的那一刻,齐路遥的手指顿了顿从旺财系统紊乱的那一天,也就是磁暴事件往前,所有的文件都成了一团乱码。
有人动过它。
齐路遥皱起眉,看着那圆球无辜又明亮的眼睛,伸手,无情地给了它一个开天辟地脑瓜崩:
二五仔,几块电池就勾得你投敌了?
那小球被弹得腾空来了三圈后滚翻,末了还是蔫蔫地飞回齐路遥大腿上。
齐路遥盯着它头顶的摄像头,突然笑起来:
怎么办,你把我和你爸的性福录像带都弄丢了,那你和一块儿废铁也没区别咯。
那静默良久的摄像头对着齐路遥的脸,调了调焦距,最后一秒看见那人不怀好意的笑脸,便被人手动关掉了摄像和录音的权限。
好就好在夏星河模式下的旺财的录音录像是绝对关闭的,他倒是无所谓,要是让夏星河知道有人偷看自己乍泄的春光,那岂不是精彩绝伦。
这么想着齐路遥居然有些兴奋起来,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有些变态的小癖好,把那战战兢兢的小东西抱了起来,下意识道:
走,带你去看兽医去!
在前几个轮回,旺财的御用兽医是整个研究所唯一一个拿到皇家认证智能机器人检修证的鹿柴同学。
齐路遥又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墨远游的证件照,低头瞅瞅怀里的人工智障,虎摸了一把它的脑袋,改口道:
不去看医生了,咱们找爸爸去。
作者有话要说:齐老师:来,随便看,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确信)
第35章 蒸发06
单亲妈妈齐路遥抱着狗儿子敲响前夫的门时,孩子他爹刚刚进入到学习状态中去。
一抬头,对上齐路遥的脸。
因为还处于单方面冷战、外加严重怀疑前男友可靠程度的状态下,夏星河对来人充满了戒备,还有几分自己加戏的尴尬。
但是齐路遥的脑回路并没有那么复杂,言语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心中毫无芥蒂,甚至有种小别胜新婚的亲昵:
大夫,狗儿子夜里突发高烧,一早起来整个都糊涂了,求您救救它一条狗命吧!
他假装抹了把眼泪,把旺财往那人怀里一塞。
夏星河放下笔,有些狐疑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真大夫,确定他只是一时兴起在玩角色扮演,才摁住了臂弯中疯狂挣扎的小圆球。
他一遍偷瞄面色悲痛的齐路遥,一边强行翻开旺财的钢铁肚皮恐吓道:我是没有资质的黑大夫哦。
旺财惊恐地嚎叫着,但无奈夏星河手掌力度太大,可怜的小球毫无挣扎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