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布满血丝,显然已是暴怒。随手便捶碎了身旁的一个桌子,大吼一声冲上楼去。不等他到楼上,那黑衣男子便飞起,又将他踹了下去,如此几次。
男子吐了几口鲜血,恐怕不是被打的,而是被气的。在他最后一次向上冲的时候,黑衣男子并没有踹向他的胸口,而是一脚飞踢脑侧。这次他倒在地上没有再起来,男人身旁的仆从忙上前来将他扶走,生怕黑衣男子继续动手。
江篱在楼下望着这黑衣男子,他转着手中的墨玉笛,看着他们将人抬走,嘴角微笑,眼中尽是自信与骄傲。忽然,他将头转过来看向了江篱,两人对视,那一双眼睛深邃明亮,江篱的心竟是突然漏了一拍。忙向楼上行了一礼,以示谢意。
“多谢公子相救。”江蓠轻启朱唇,带着几分感激和羞涩。
“路见不平罢了,姑娘如此美貌,我又怎会舍得让别人欺负姑娘呢?”黑衣男子嘴角含笑,随意地转动着手中的墨笛,语气轻松爽朗。
“既然如此,公子可否赏脸与我一同喝杯酒,就当是我谢公子的。”江蓠微微颔首,一双美眸顾盼生辉,流露出淡淡的期盼。她心中有些忐忑,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不知道对方是否会答应自己的邀请。
“既然有美酒,自该品尝。何况还有美人作陪,林某三生有幸。”林渊微微一笑,然后优雅地行了一礼,答应了江蓠的请求。他心中暗喜,心想:正合我意。
“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见过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财主商人,见到我的眼神,也都是流露出看一个玩物般的眼神,如林公子一样眼神坦荡,行侠仗义之人少之又少”,江蓠望着林渊如墨的眼睛,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江姑娘?”林渊看江蓠望着自己入神,便微微出言提醒。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妈妈暗中观察了一会,见江蓠这般,当下心中了然,如此失态,对江蓠来说也是第一次,便出言提醒,高声说道:“这挨千刀的臭男人,可是把我家蓠儿给吓着了。”随即扭动着腰肢牵起了江蓠的手。
“妈妈。”江蓠感谢的看了她一眼。
“哎呦,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这位公子进屋,站在外面,像什么话!散了散了都散了。”妈妈挥舞着手绢遣散了人群,
林渊随江蓠进了一间雅室,三人在桌边坐下,林渊开口问道:“那个人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回来,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这……”胖妈妈与江蓠面面相觑,随即胖妈妈甩了下手绢说道:“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还能怕他不成。”江蓠听着甚是感动,一直以来胖妈妈都是这么护着自己。
林渊思虑片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本名林渊,是煜都人士,来此是因为与家中长辈闹了别扭,出来避风头,如果可以,可容我在此住些时日?”
“自然可以。”江蓠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礼节,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又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那就多谢林公子了。”
胖妈妈看到江蓠如此兴奋,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自从江蓠家道中落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丫头笑得如此灿烂了。此刻,胖妈妈心中一喜,非常豪爽地说:“那好啊!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都由我来承担吧。你们继续聊,我去准备一些好酒好菜。”话毕,胖妈妈扭动着她的腰肢走出了房门,并顺手关上了门。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江蓠和林渊两人。江蓠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