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赴宴,真的没有准备礼物?”
龙洵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跟这个女人讨个礼物。虽然他从来不缺。
温晓哪里会真没准备礼物。别说他是自己师兄了,哪怕是一般人,她也得形式上的准备上一份礼物。
“在我车上,宴会后再给你。”
说罢,已带着景歌往另外的方向自己“晃悠”去了。
说是说晃悠,但龙洵哪里会看不出温晓这是有话对景歌说。索性他也没多少时间陪她,倒也没阻止,只凝望着她背影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熟悉或怪异的地方。
“怎么了?”龙痕察觉到龙洵的目光,忽然呵呵一笑,道:“真看上人了?”
以往他为他选定的对象,没见他这么热情过。
龙洵摇摇头,“爷爷别瞎猜了。我跟她才见第一面,怎么可能。”
“见第一次面怎么了?不是有一个词叫一见钟情吗?你要是真看上了,假戏真做爷爷可是乐意得很呢。”龙痕笑笑。
当然,要是被阿斯莱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狠狠地瞪一眼龙痕老头,警告他别真的打温晓的主意。
龙洵忽然沉默,没说话,只瞪了龙痕一眼就独自去招待宾客了。
……
而这时,温晓却带着景歌离开了现场,来到了酒店里洗手间不远处的一处无人阳台附近。
这个地方,四周并没有什么人。提了一晚上心的景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紧张心暂时放下,又恢复了话痨模式,“晓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成了温氏集团二千金,怎么就叫温诺安了?你不是叫温晓吗?还有你跟那龙家二少是什么关系?你不是教官的女人吗?怎么又换了个对象?晓晓,你今天将我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你知道吗?今天晚上可将我给憋死了,可你说过无论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的,所以我才忍住没有作声。我……”
“stop!”温晓实在忍不住了,“停停停!姑娘,你面对司蕖的时候,这话痨模式怎么就打不开了?”
温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景歌。
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活泼开朗话多好动。结果一到了这样的场合,就怂了。
“这……我平时没来过这样的场合,当然紧张。这四周全是司蕖的粉丝,我要是反击起来,在没有你那背景的情况下,保准被人给丢出这里。晓晓,我不是不想像你一样狂,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弱性子,只是在没有资本的前提下,除了软弱我无从选择。”景歌一噎,想了想,语气忽而有些悲凉的说道。
谁又不想硬气呢?
受人欺负的时候,谁又不想痛快淋漓的给人狠狠地扇上一巴掌呢?
只是,在没有自身资本的情况下,她扇了,有用吗?后果呢?只会让自己更惨罢了。
不是她逆来顺受,是她没那个条件跟人狂,所以只能隐忍。
女生的话里透着无奈与悲凉,但她语气并不低,抬着下颌,高傲又倔强的看着温晓。
温晓微低了下头,依稀可见女生微长的双袖下卷着的,是她紧握的一双拳。
那拳握得极紧极紧,似在宣泄着某股情绪。
女生的眼底,更是隐藏着某股愤色。
景歌是愤的、恨的、怨的!
司蕖抢了她的光环,还聘黑社会去给她家里时不时的找麻烦。当年,如果不是那些黑社会来她妈妈的面店惹事,让妈妈大半年没法继续开面店不说,一开起来还因为那黑社会事件影响了生意,她们家,也不会穷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恨,恼,她又能怎样呢?
温晓看着她,心底清楚她内心的澎湃汹涌。刚那说她的话,其实也只是她试试景歌性子的罢了。她想知道,这个女生是习惯了被人欺负没有了尖锐,还是说,只是将她身上的刺儿隐忍了罢了。
现在看来,试出的结果是后者。
景歌,不是没有刺,是没有支持她将刺儿刺出来的平台。
有刺,不愿意继续受欺,那么……她便必然有野心!进入歌坛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