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母犹豫,“你是说,我们现在都不该去关心关心她吗?”
“唉,这个时候了,她都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了,那时候心灰意冷,现在都过去了,而且这孩子,你知道吗,她还很冷静的去看望了姓刘的,甚至还有那个什么李晓敏,她都去看了,还给人带东西,和你一样,就是一个菩萨心肠,自己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会去心疼伤害她的人,真不知道这种优良品质是好还是坏,你说说,她心底到底承受了多少,让她自己慢慢疗伤吧,你去搅和,不过是让她把伤口撕给你看而已。”
陈父的话说得沉重,陈母听得异常难受,就像是有百爪挠心,她伸手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唉,算了,别说了,心里憋得慌,难受极了。”
“我还不是难受,唉,给我杯水,好渴啊。”陈父用右手捂住胸口。
陈母吓坏了,“老陈,老陈,你胸口疼吗,还是闷啊,可别像上次一样晕倒啊,要吃药吗,要不要喊医生来?”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陈父喝了两小口,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至于,没事,我还好,只是有点闷,是心疼我的宝贝闺女啊,唉......好了,休息吧,别担心,我没事啊。”
陈母赶紧给他抹抹胸口,“真的没事吗?可不能硬撑着哈?”
陈父点头,“这还能硬撑嘛,真没事,只是难过罢了,没事。”
“嗯,好,那我扶你,走,我们回房休息。”
这时候汤也熬好了,喝了一点,随便擦了把脸就躺倒在床上,两人思绪万千,这辈子也算成功,女儿也长大成家了,本来以为就这样和和美美的一辈子,没想到中途会变成这样。
......
第二天陈父陈母都没有出门,就在家闷闷不乐的呆了一整天,到第三天,陈父终于还是受不了这个憋屈,让管家开车送他分别去了那两所监狱。
当然是先去见了刘元柏,铜墙铁壁的地方,想想之前刘元柏也是一个好苗子,陈父心里也有些沉痛。
一个房间被铁栅栏隔断,陈父在这头等着,一分钟左右警卫带了刘元柏进来,他明显清瘦了不少,眼睛下很大的黑眼圈,本来是想来兴师问罪的,看到这样的情形,话一时居然也说不出来。
见到前岳父,刘元柏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刚走进房间就啪的一声跪到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岳父,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一阵,刘元柏才哽咽着说,“爸,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的错,我害了若凡,我只是一时心软,怕我妈寻短见,就让李晓敏生下了孩子,可是孩子既然是我的,我又不能不管,但是这么多年,我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我一直都爱的是若凡,也永远都只爱她,只是,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爱她了,爸,我也不敢求你原谅,只是希望你和妈妈不要因为生气伤了身体才是,不然若凡更难过了,谢谢爸爸,请多保重!多保重!”
话说到这里,刘元柏居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点地不肯抬头,陈父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曾经这是他看好的一个年轻人,这些年也一直挺喜欢他,但是现在这是一个伤害了女儿的罪人。
他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没有去问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好了,是个男人就起来吧,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好你的良心没有坏掉,行了,我知道了,我走了。”
说完话,陈父站起来径直走了,刘元柏抬头看着他离开,慢慢站起身来却又跌坐在地上,被警卫拉起来扶出去了......
紧接着,陈父又去了宣城女子监狱,他想见见这个破坏若凡婚姻的始作俑者,李晓敏听到警卫说是有个男的来看她,奇怪得不行,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是谁,总不可能是家豪外公吧,所以心怀忐忑的出来见面。
看到铁栅栏对面站着一位长者,胡子刮得很干净,脸庞瘦削有型,修长瘦高的身材,白衬衫搭配宝蓝色西裤,看起来穿着很简单,通身却透着无与伦比的气质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李晓敏彻底懵在原地。
陈父并不说话,也只是看着李晓敏,李晓敏渐渐觉得心虚,低声问,“请问,您是?”
“你认识陈若凡吗?”陈父冷冰冰的问,脸色很严峻,声音里也没有一丝温度。
李晓敏低头回答,“额......我认识。”
“认识就好,我是她父亲!”
“啊?”李晓敏刚才就觉得此人仿佛有些面熟,但是一时猜不出是谁,原来是陈若凡父亲,难怪看起来会以为认识,但是听到他这么一介绍,还是吓了一跳,“啊,您是伯父?......嗯,对不起,我真不是......”
陈父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呵,李小姐,请别叫我伯父,好像不太合适,另外你想说什么,想说你真不是故意的?”
李晓敏低头,“伯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元柏也有家庭,我这样做是不道德的,那时候我是真的意识不到,请你们原谅我,我也是......”
“好了,不必说下去,一切细节我都知道,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现在你的对不起能值多少钱一斤呢?不值钱,对吧?”
李晓敏一时语塞,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陈若凡的父亲,她心里确实内疚,但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无法挽回,只能说对不起几个字,“伯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元柏.....”
“好了,不要和我说那姓刘的,你们不要污了我的眼,也不要脏了我的耳朵!”陈父严厉的说道,“我来不过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狠手毁了我女儿的婚姻,也不知道你是无怨无悔呢,还是早就后悔了,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