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这无支祁,自己活了多大岁数心里没点逼数吗?还少男之心……呕,怎么有点想吐呢?
他看着无支祁踮着脚尖瞅着不远处热闹的人们,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不由得嗤然一笑,道:“你怎么就和凡间那些喜欢戏班里名角的女子一样,自己喜爱的角儿要成亲了,难受的好像自己的男人跑了一样。”
无支祁瞪着他,道:“你懂什么!俺老无好不容易追一次角儿,呃,不是,好不容易有个崇拜的人,就这么死会了?没戏了?”他叉着腰,左右来回踱了两步,站定后,坚定的说:
“这次俺老无不但要看新娘子,还得看看新郎!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配上俺老无的救命恩人加偶像!”
元朗狠狠皱眉,道:“无支祁,你怎么拎不清呢?夺琉璃盏和看人家结婚哪个重要你不知道?”
无支祁哼了一声,依旧很坚决的说:“看俺老无偶像恩人结婚更重要!”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沉思道:
“上次见恩人身边有个戴面具的男子,虽然没看清楚样貌,但瞅那身段,倒是一顶一的好,这回都成亲了,就不戴面具了吧,嗯,得好好看看!”
元朗气的差点就要跺脚了,恼怒的低吼道:“无支祁!”
无支祁冲他摆了摆手,道:“都一千年了,不差这一会儿,我看完新郎新娘就走,要是真耽误事,你把俺老无脑袋拧下来当马桶用,成不成?”
元朗:“……”还拧他头当马桶用,真是老虎的屁股,谁赶(敢)啊!
这边两人斗成了斗鸡眼,那边热闹如火如荼,婚礼也已经开始了,偌大的离泽宫正殿两旁站满了各门各派的宾客,大家有说有笑,纷纷期待着两位新人的登场。
四周的离泽宫弟子虽然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穿着玄色的衣袍,不过却统统摘掉了面具,露出了各有千秋的姣好面容,又因为宫中喜庆,个个都精神抖擞,那气度越发的熠熠生辉,惹的各派中参加婚礼的千金们纷纷脸红心跳,女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着自以为这些美男子戴面具的真相——原来都是因为长的太好看了,所以才戴着面具怕沾了烂桃花吧?嗯嗯,应该就是这样!
褚璇玑跟在褚磊一旁,扭头看着身边的玲珑带着花痴的笑容打量着离泽宫的弟子们,钟敏言则是一副生气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解,便挪到钟敏言身边,小声问道:
“六师兄,你为什么不高兴呀?”
钟敏言瞥了眼仍旧看美男子看的应接不暇的玲珑,一口气堵在胸口有些难受,听到褚璇玑的发问,别别扭扭道:“我就是气有些人,哼,例如你的好姐姐,好像八百年没见过好看的男人一样,”他说着,扭头看向褚璇玑,指着自己的脸问她:“你觉得你六师兄和那些离泽宫的男子相比,谁更好看?”
褚璇玑挠了挠头,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六师兄来参加离泽宫的婚礼,还要和离泽宫里的人比美,但她还是乖乖听话的看了看周围的离泽宫弟子们,思索了一下,道:
“我能用我自己的比喻说吗?”
“你说你说。”钟敏言急问。
褚璇玑坦然道:“如果把离泽宫的弟子们比作红烧肉、叫花鸡、驴肉火烧、孜然羊肉串、小莲蓬小荷叶鸡汤、香辣鹅掌、七彩冻香糕和糖蒸酥酪,那么六师兄就是大馒头。”她说完吸溜了一下快要流出来的口水。
钟敏言顿时脸色涨红,道:“……你就知道吃!你要知道,那些都是菜,吃多了会腻,大馒头可是必不可少的主粮!”
褚璇玑看着他,实诚的摇了摇头,说:“不会腻啊,如果腻的话,我再吃块山楂糕,喝碗酒酿圆子冲冲就好。”
钟敏言:“……”
褚玲珑显然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挑衅的冲钟敏言扬起了下巴,又给了褚璇玑一个好姐们都懂的眼神,把个钟敏言气的扭开头,鼓着腮帮子再不说话。
在众人纷杂的讨论中,两位新人终于在万众瞩目中登场,只见新郎头戴紫金冠,冠上簪着一枚长长的银簪,银簪上系着几根火红色的缎带,轻柔的垂落在他披散在脊背的墨发上,被透入窗棂的阳光一照,还微微的散发着红亮的光,衬托着他带着浅笑的面孔若刚刚雕琢好的美玉,温润而清朗,不论男人或女人见了,想移开眼珠都显得困难重重。
他身着一袭火红色的宽袖长袍,衣襟和下摆用金丝线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腰间系着同色的锦带,上面缀了一圈东珠,那珠子圆润如黄豆大小,但却个个价值不菲,穿着一双同色勾了金边绣了金丝花纹的皂靴,身姿颀长,长身玉立,俊美非常。
只见新郎右手牵着新娘,新娘与新郎是同色金丝绣东珠的礼袍,身段窈窕,行走间婀娜多姿,头上蒙着四角缀着金丝璎珞的红盖头,盖头质地有些轻薄透明,众人们有那眼力好的,可以透过朦胧的红纱,看见新娘嘴角上扬的笑,和她清理绝伦的侧脸,纷纷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