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一回家就能见到沈聿怀呢。
心理上的巨大落差让阮虞眼里光彩骤失,有些赌气似的将书包重重放在玄关口的柜子上,换好鞋子无精打采地说:“我回来了。”
“小虞回来啦。”
阿姨系着围裙从厨房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捏着双筷子:“快洗洗手准备准备,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这话她又转身折回去。
阮虞在门口站了几秒,才提着书包上了楼。
推开房间门,把书包放在书桌上,翻出宽松的运动衣裤换好,拖着步子出门。
她下楼时阿姨正好将饭菜摆放上桌。
看着那些菜色,阮虞迟疑地问:“小杨叔叔不是说……三哥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但刚才又打了个电话说他会晚点到家,让你先吃,不用等他。”
阮虞捏着勺子的手指紧了紧。
低头喝了口汤,才又低低地“哦”了声。
-
酒过三巡,沈聿怀扫过对面的合作方,见那几人仍旧意犹未尽,他眉尖不由得蹙了蹙。
陈助理坐在他身侧,压低声音说:“聿哥,小虞已经睡了。”
“嗯。”
沈聿怀抬起茶杯小抿了一口,不着痕迹的垂眼扫过腕表,时间已经十点过半,轻叹一声扬了扬脖子问:“阿姨走了?”
陈秘书悄悄将手机屏幕给沈聿怀看。
男人侧目,家里阿姨发来的短信在眼底一目了然,侧脸微微动了下:“你去找服务员结账,再等五分钟就走。”
陈秘书瞬间愣怔,诧异地看了眼对面的合作方。
“可是今晚这游戏项目您准备很久了。”
沈聿怀眉目之间仍是温和,语气间反常地夹杂了几丝不耐:“这顿饭没有五个小时也有四个半了,难道我得把整晚的时间都扔在这上面吗。”
“快去吧。”
陈秘书神色微凛,应声后悄然离席。
掩门时,陈秘书又看了眼沈聿怀。
席间的这个男人在沈家排行老三,年幼时身体不好,该吃的不该吃的苦都尝了个遍,以至于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处变不惊八风不动的性子。
陈秘书跟在沈聿怀身边工作了五年,就算是再怎么棘手的事情落在他手上都能温和以对。
今天倒是第一次。
五分钟后陈秘书重返席间,沈聿怀垂眸扫过表面,抬眼看向对面侃侃而谈的男人。
他唇畔扬起笑:“李总,今天的饭局就到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欸小沈总您这是……”
被唤李总的男人瞬间抬起头,见沈聿怀起身满脸惊诧。
沈聿怀没搭理他,单手拎起靠背上的西装边穿边提步往出走。
李总站起来绕过椅子作势就要去拦他,陈秘书在旁边伸手挡了一把,沈聿怀脚步未停,视线轻飘飘地扫过那人的脸,直直出了包间门。
李总瞪大眼:“这!这是做什么?”
陈秘书客套地笑着:“您难道还不明白吗?小沈总可从没有过超过三小时的饭局。”
闻言,李总被酒气熏晕的大脑霎时间清醒,心脏骤停一秒讷讷道:“可这项目不是你们准备很久了吗?”
“是又怎么样。”陈秘书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眼睛却清亮的吓人,“今天小沈总已经是给足了您这边的面子,这机会,是您自己不好好把握的。”
陈秘书看见面前这行人脸色煞白,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
沈聿怀在席间喝了几杯酒,这会儿脑袋发沉,手肘抵着车窗缓缓揉按着太阳穴。
“聿哥,需要喝点醒酒药吗?”
陈秘书心惊胆战地从后视镜往他这边看,微微拧眉。
沈聿怀摆手:“开快点。”
一路安静着开到了家。
沈聿怀站在门檐下,手指捏了捏眉心醒神,随后翻出钥匙打开门。
屋子里面笼罩着一层暖色调的光,沈聿怀站在门口。
小姑娘还知道给他留盏灯,倒是没有气得太狠失去理智。
换了鞋往楼上走。
不知道怎么,刚才那个念头涌上心口时,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站在阮虞房间门口,手指刚刚覆上门锁把柄,又停顿在那里。
沈聿怀低垂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抓了几秒又松开手,转身推开房间对面右侧的门。
半个小时后,沈聿怀再度出门。
他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舒适的灰色运动衣裤,湿漉的额发耷拉着落在眉眼间,整个人看起来年轻的不像样。他手里捏着黑色礼盒,在阮虞门口站定,这次终于没再犹豫,放轻声音推门进去。
屋子里面并不算黑,床头柜上的暖黄灯亮着。
刚推开门,空调凉意扑面而来,白色大床上鼓起一个身影,半截被子就那么掉落在床畔。
沈聿怀无声地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确保阮虞明早醒来就能看见。
俯身捡起地上的被子给她盖好,视线紧接着落到她紧捏的手机上,小心将其抽出来,看了眼电量,转而扯过充电线。
临走前,沈聿怀不忘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他知道小姑娘从小被养的金贵,娇气的像个小公主。
这一切就像默剧,可他却熟稔到如同吃饭睡觉般日常。
沈聿怀合上门离开。
卧室内,阮虞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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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真·追妻火葬场/甜文]
1.
从嘉跟晏则安联姻,婚内相敬如宾。
前者因为晏则安曾将她扯出黑暗,便喜欢了整整五年,后者却觉得从嘉性格温吞不懂刺.激而厌烦不已。
结婚周年纪念日这天,两人协议离婚。
晏则安签过字,眼神扫过从嘉:“你可真是……从始至终的无趣。”
从嘉一如从前默不作声。
当夜比赛,赛场通道口喧哗声响起。
晏则安跟好友回头去看。
道路旁那辆飒气的重机车上,女人单手按着头盔弯唇笑的璀璨。
晏则安目光微滞。
那是他刚离婚的前妻从嘉,以及她身边,晏家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晏书贺。
2.
自从得知晏则安喜欢乖巧文静的小白花后,从嘉便致力于那条道路无法自拔,闺蜜将此当做她人生槽点。
从嘉淡淡回应:“老娘可不伺候了。”
离婚后某日,得知从嘉要去参加活动。
晏则安被迟来的悔意侵蚀,眼巴巴地凑上去要送她回家。
然刚下楼,停稳的轿跑车窗半降,晏书贺单手托腮笑得和蔼:“好巧,我来接你三嫂回家。”
晏则安:“……”
3.
晏书贺喜欢从嘉,后来却得知那姑娘嫁了他堂弟。
结婚那晚,他在客厅静坐整夜。
直到他回国,在朋友律所看见从嘉谈离婚事宜。
他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致使成功离婚的行径被从嘉知晓后,她掐着晏书贺的脸说:“你怎么这么坏?”
他咬着她唇角的神色缱绻,占有欲十足:“嘉嘉,我等了你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