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小妹和任达兵一前一后,走进他们的房间后,任达兵就让她赶紧上床去躺着了。
现在可是大冬天,冷风飕飕的,在房间里面还好,要是在外面,吹得人难受,她目前可是特殊人员。
他们的地方是南方,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的银装素裹,冰天雪地,因而没北方冷,可南方也没有热炕,有的却是湿气重重的冷风,被它们一吹,便会感到刺入骨髓的冰冷。
每逢这种时节,除了任父吃过晚饭后,有时会坐到天井上,抽上一袋旱烟,别的人做完自己的事了,谁不早早爬上床钻进被窝的?
今晚任达兵本来还想,帮农小妹暖一下被窝,然后再让她上床去睡的,可又想到一会儿任母会进来,便没这样做。他就坐在床沿上,见她上床躺下了,连忙帮她盖好一点被子。
农小妹躺在被窝里面,虽然身体一时还没暖和,心里却暖暖的,她不由得微微笑着看了夫君两眼,“兵哥哥,你不进来被窝暖着吗?”
“我等会儿再进吧,一会儿你还要起来喝药,我得帮你端药碗。”
额?这待遇转变得也太快了吧?如今他还想喂她喝药的节奏?真是怀疑他只重视宝宝,根本不是重视她。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农小妹不在乎,只要能够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到时候找机会教他做假肢,让他变回自信的他,变回英雄该有的模样,就好。
这几天农小妹已经在心里面,认定了她来到这个年代,就是要帮助这一位,在历史上不会留下名字的无名英雄的。
她现在对他的事业很好奇,觉得他可能有什么事瞒着她,瞒着家人,比如他的事业,可能并不是简单的出出任务,抗洪救灾这么普通。
记得他回来当天,他说他是被大石头砸断脚的,她就曾问过他,是哪里的大石头?他和他战友的说法却不一样。
他说是山上的,他战友说是矿井里的,随后他就笑了笑,说是山上的矿井里的。再问他们是怎样的矿井,他们就都不多说了。
所以可以肯定,他们口中所说的矿井,肯定不是普通的矿井。
此时农小妹不禁起了好奇之心,问起他在部队的一些事情,“兵哥哥,你们在部队的时候,一般是做什么任务呢?”
任达兵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毕竟他觉得她一个村妇,怎么会理解那些东西,倒也不想隐瞒她,顺口就说了句,“去做特殊的任务。”
农小妹心中一愣,难道他的事业真不简单?又不动声色地问道:“有多特殊?跟什么方面有关的呀?”
“这个……”任达兵知道,反正他已经复员了,再也不可能回部队去,现在对自己的妻子,其实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只是他觉得她应该听不懂。
农小妹见他欲说还休,便识趣地笑了笑,“不能说的吗?那我不问了,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也不是不能说,我担心我说了,你也未必听得懂。”任达兵也温和地对妻子笑了笑。
农小妹觉得此事可能真不简单,一下子便想坐起来。任达兵却又把她按住了,“你别起来呀,会冷着宝宝的,我跟你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