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既明沉默片刻,黑暗里,他认真看着言砚侧脸的轮廓,缓声道:“你想多久就多久。”
闻言,言砚忍不住笑了:“我想多久就…”
他忽然顿住了,他想多久就多久?
言砚侧脸,迎上了裴既明纯粹直白的眼神,他不由得愣了愣,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似乎是为了验证言砚的想法,裴既明低声道:“言砚,我以后不会让你再担心了,你想去哪儿…我都能陪你去。”
“你…”言砚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既明凑近了些,想要看清言砚的神色,却不知为何,目光却顺着言砚的下巴游离到了言砚的脖颈,然后游离到了言砚的领口,小裴大人喉咙有些发干。
“言砚…”裴既明微微抬起身子,正视着言砚。
言砚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裴既明欲言又止地看了言砚半晌,然后抬手向言砚的衣襟伸去,他指尖停在言砚锁骨上,犹豫着碰了碰,像是玉瓷一般,接着,他鬼使神差般地顺着言砚的锁骨滑到肩膀,言砚的领口被扯开大半,胸膛被一览无遗。
言砚捉住了他不老实的左手,玩笑道:“黑灯瞎火的,小裴大人要耍流氓吗?
“言砚…”裴既明凑近言砚,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言砚脸上:“阿遥说,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
言砚心中一动,无奈笑道:“他俩成天都教了你什么啊。”
裴既明双手搭上言砚的肩头,用鼻尖蹭了蹭言砚的下巴,轻声道:“我本来就知道,不用他们教。”
“哦?你知道什么啊?”言砚揽住裴既明腰,笑问。
裴既明:“……”
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言砚又乐了,他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了:“说吧,小裴大人,这事儿你想了多久了?”
裴既明用脑门不轻不重地撞了下言砚的下巴,不服气道:“你没想过吗?我不信。”
言砚一本正经道:“我确实想过。”
裴既明一愣,他以为言砚肯定会糊弄过去,
“想过很多…”言砚双唇贴在裴既明的耳畔,轻笑道:“不过现在,我想知道小裴大人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小裴大人看了言砚一眼,然后抬头吻上了言砚,身体力行地告诉了言砚,他是如何想的。
事实如言神医所料,小裴大人只擅长接吻,之后要做的事,小裴大人就略显笨拙了。
罢了,言砚无所谓地想,他就喜欢这么一个人,裴既明想要什么,只要他有,那他便给。
言神医得心应手地解开了小裴大人的腰带,极具引导性地回吻着裴既明,可裴既明始终不得其法。
言砚忍无可忍地翻身,压在了裴既明身上,用气音调侃道:“不是说知道的吗?”
裴既明看着领口大敞的言砚,手犹豫地停在言砚的衣服边沿,似乎是不知道该拿这件衣服怎么办,他不自在道:“知道…归知道…”
会不会就是另一说了。
言砚挑起半边眉梢,恍然大悟道:“哦…小裴大人之前都是在虚张声势吗?”
被人嘲虚张声势,小裴大人明显不高兴了,他推了下言砚:“…我要睡了。”
还真是孩子气啊,言砚按住他的肩膀,目光直白又肆意地打量着他,眼神不经意地带了些纵容,他肩膀一低,那件松松垮垮的里衣便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去。
裴既明眼睛一瞪,怔怔地看着言砚。
言砚俯身在他颈侧,调侃道:“慌什么,不会我教你嘛。”
言神医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小裴大人耳边说了许多悄悄话。
言砚说话的热气直接灌入了小裴大人耳朵里,小裴大人缩了缩,偏偏言砚还越贴越近,小裴大人觉得嗓子越来越干了。
裴既明打断了言砚的话:“你来。”
言砚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猛地抬身:“什…什么?”
不知是不是天气热的缘故,裴既明脸上微微泛红,他明显有些无措:“之前在天渊时你说过,你想…想要…”
裴既明顿了顿,认真看向言砚,道:“言砚,你想怎么样都行。”
裴既明说的是言砚宫中醉酒那次,那次言砚借着酒意轻薄了裴既明,不过后来两人不欢而散。
言神医是真的愣住了,他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没想到小裴大人这时还谦让起来了。
向来道貌岸然的言神医心里泛起一阵柔情,他还是不忍,他目光从裴既明身上的伤疤上略过,这每一处伤疤,都代表着裴既明曾受过的伤痛,他不知道裴既明如何想,但他看着心疼,所以,他想尽他所能地多疼疼小裴大人。
言砚温柔地看着裴既明:“你是不会吗?我可以教你。”
裴既明摇了下头,他注视着言砚的眼睛,伸手摸上言砚的侧脸,直白道:“现在,还有上一次,我能看出来的…言砚,你想来,是不是?”
言砚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起伏不定的心绪,他低声道:“会疼。”
裴既明抬起胳膊搂住了言砚的脖子:“我不怕疼。”
“可我不舍得。”言砚苦笑了一声,他指尖划过裴既明胸口的一道疤痕,缓缓道:“我不想你把疼痛当成习惯。”
“我心甘情愿。”
裴既明直视着言砚:“若是你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