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正奥了一声,拿着一大块石决明,放到地锅窑里,然后开始捣药。
李父李母在院子里支起来了一口大锅,就是农村办宴席的时候用的那种。
锅里倒入两壶小磨油儿,然后下面锅灶填进去了柴火。
膏药是油膏,一定要用上好的油,这两壶小磨油是今年新下来的黑芝麻新磨的,本来是过年吃的,现在嘛......
李介宾哼着侯总破阵曲儿,然后伸手试了试油温,嗯,当然,是在半空中试的。
陆言在一旁看着,刚刚那些镜头能留着,那些要删了。
群众大部分都不懂中医,反正就是图一乐嘛,就算是让他们看了也没啥,总不会真有人去熬吧?
随着李介宾带上三层口罩,围上围裙,膏药要开始熬制了。
陆言被这个过程的复杂所吸引,这怎么弄得跟农村宴席的掌勺大厨一样?
李介宾却是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他还有心情对侯伟说了一句话:“知道炒菜先放什么吗?”
侯伟是个公子哥儿,那会做什么饭呀,只能摇头。
李介宾随手把切片的橡皮,砸开的山甲,还有进口非洲牛角粉,石决明,牡蛎这些下锅。
这些落入油锅后,马上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散发出一阵浓烟,把周围凑着看的几个人熏的退后几步。
这才明白为什么要在院子里面露天熬,还有李介宾为什么要戴口罩,围围裙。
“炒菜要先放油,然后下葱姜干辣椒花椒八角,大火炒出香气来。”
一边说着,一边用桑树枝搅拌着,把漂浮起来的山甲一一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