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大夫眼睛一亮,跟他想的大差不差,这也是他跟孟超凡后慢慢琢磨出来的。
李介宾没有就这个深入讨论,而是继续往下说:“
除了这两种,用六经辨证也行。
咳嗽日久,晚上较甚,脉象沉而不浮,病变不当在三阳,应在三阴。
在三阴病中,既没有典型的“腹满”、“自利”之太阴病,也没有“但欲寐”之少阴病,更没有“厥热胜复”之厥阴病。
那么,究竟该属六病中的哪一病呢?”
“等等,刚刚说寒饮内停,肺失宣降不算是六经辨证吗?”中年大夫赶紧叫停。
......场面一度尴尬,李介宾盯着他看了几秒,看的中年大夫羞愧的低下了头,他赶上了疫情最后一趟末班车,刚刚评上副高级职称,但是很可惜,他在医院久了,被西化的太厉害了,属于那种学着中医理论,用着西医技术的大夫。
他在李介宾正义的眼神下,无地自容。
只是他误会了,李介宾不是嫌他菜,而是想怎么跟他解释这种“改良”的经方气血津液辨证。
无论是胡希恕的六经八纲,或者是郝万山的以经释经,或者是黄煌的方证合一,娄绍昆的药基证一......都很有道理。
教科书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如何去进行一个普世教育,所以我们看到的《伤寒论》、《金匮要略》选讲教材,更多的是在于讲,而不是教学生怎么用。
当然,这些教材都来自于各大中医院校的教研室,源头的话,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初代的几位专研伤寒的国医大师。
李介宾现在突然开始怀念孟超凡了,哪怕是路天正也好,沟通起来没难度呀,闻琴音而知雅意。
“我们继续说六经辨证:
也许有人会说,脉证表现不典型是因为夹了饮邪。那么,饮邪是如何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