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现在不能跟沈言池算账,因为在沈东白的面前,我还是要表现出一点儿柔弱的感觉来……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同时也可怜楚楚的看向旁边的沈东白。
沈东白似乎是在考验我跟沈言池,亦或者什么,眯着细长的眼睛打量了我三秒钟,才慢腾腾开口道,“大哥这么赌,可让我有点儿吃惊,我好像记得这个叶知微,不是你的女人吗?就这么随手送给我,我可不敢接。”
他这是在怀疑,我跟沈言池是一路人?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沈言池给轰走,他完全成为了阻碍我计划道路上的绊脚石。
可人家是这个赌场的大老板,我又能怎么办?
我正在心底对沈言池充满怨言的时候,沈言池忽然开了口,“哦,我可是听说你的牌技高超,怎么,还没有开始赌,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输地一败涂地了?没关系,就算是你输了,唐唐科万的二把手,会连一个女人也搞不定吗?”
我去!
有砖头吗?让我拿起来把沈言池给拍晕了可好?
他简直是在毁掉我的道路上完全不遗余力呀。
我紧紧咬着牙齿没有说话,沈东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我这不是不太好意思跟你抢赌场吗?不过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做弟弟的我也就不心慈手软了,就算是输了我还有个美人抱回去,这生意怎么听都不觉得亏呀。”
沈东白这是认定了,自己一定会赢,所以在他的眼里,沈言池把我作为筹码,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他而已。
其实在我的心里,也是这么认定的。
毕竟沈东白是谁,来这赌场一个多礼拜,我早就风闻了他的战绩,基本上十赌九赢,虽然不知道是凭着技术呢还是出老千。
但是,相对于沈言池这个不喜欢赌博的人来说,赢应该是十拿九稳了的事情了。
我还在沉思中,沈东白忽然画风一转,语气渐渐变得犀利起来,“只是,大哥,把自己曾经的女人拱手相让,似乎不是你的作风呀?”
此刻,我们周围都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来这个地下赌场的,都是些有些本事的人,黑白道上的都有。
他们两个人也不好当众赶人家走。
我心里一整片忐忑,不知道沈言池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沈言池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地,一双眼睛紧盯着我,带着淡淡的不屑,“对于这个想方设法要爬上我的床,妄想母凭子贵的女人,你觉得我应该要对她有多仁慈。”
我一瞬间,感觉被万箭穿心了。
沈言池这番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就是在赤果果的羞辱我。
我的手放在身侧,握成拳头,渐渐收紧,手心满是汗水。
我原以为,至少三年前在法庭上,他撤销对我的诉讼,是因为他还顾念我曾跟他有过孩子。
可是我错了,错的很离谱。
忘记了我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残忍。
曾经最熟悉的,就这么变成互相伤害的人,真是让人心寒。
但现在,在沈东白的面前,我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为沈言池痛苦,难以自持的样子来。
我必须要让沈东白明白,我恨沈言池。
不共戴天那种。
我咽下心头的苦楚,一门心思发牌。
沈东白一边敲击着桌面,一边接沈言池的话,“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大哥要是真的不想要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管沈东白是否对我感兴趣。
至少在这个时候,他那种喜欢和沈言池叫板的个性,给了我一丝希望。
沈言池不要的人,他要。
我松了一口气,静下心来,手脚利索的发牌。记忆里那些何舒白曾经教过我的发牌出千技术回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