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太阳高悬,初冬的天气竟也有些暖意,南诺在广场的喷水池前顿住了脚步,身后跟着男人也停在了两步开外的地方。
一上午了,难道这个男人真打算这么跟她耗下去?
有些不悦的转过身子,盯着对面的男人,见他面色如常不知道为什么憋在心里的那些难听的话,一时间就说不出口了。
“你够了没?阎晟瀚你都跟了一上午了,你是打算做跟屁虫吗?你可是贵不可言的阎三爷,我可请不起你做跟班!”
下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宠溺,阎晟瀚抬步上前,手中也不知道何时多了一瓶柠檬水,走过来就将它塞到南诺手中,唇角的笑好似发自内心,可越是这样越是叫南诺觉得恶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手中还是温热的柠檬水,南诺微微蹙眉,明明是温热可她却觉得异常烫手,这个男人的温柔太过蛮横,她早已生出了畏惧之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直接把话说开了?阎晟瀚,我很笨我猜不到,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阎晟瀚垂下眸子,他想怎么样?
他的目的从来都没有变过不是吗,只是这个小东西总是抗拒他,而这一次,他也做出了让步,从头到尾学着去尊重她,这还不够?
“喝点水吧,走了一上午应该渴了。”
喝水?
南诺眼底闪过一丝嘲弄,看着手中的水瓶子,突然勾起唇角,直接松开了手……
哗啦。
水花和玻璃渣子高高溅起,在尚且安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
“别以为你虚假的柔情会俘获我,阎晟瀚,我讨厌你,我恨你,你应该明白我这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微微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阎晟瀚眯着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冷色,太空中的太阳落在玻璃渣子上,折射出的光芒滑稽又好笑,就如同他现在在她的面前,连一个取悦她的小丑似乎也不如。
大手微微收紧,他真想直接将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抓回去,然后狠狠的折磨一通,就像从前一样,通过那些强硬的手段让她臣服,让她害怕,让她明白他的强大和不可违逆。
可是脑子里闪过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底就多了一丝不忍。
“我叫人重新给你送一杯过来。”
“不必了!”
果断的拒绝,南诺面色清冷,看着他就好似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破镜不能重圆,就像这个玻璃瓶子一样,碎了就是碎了,你觉得这个瓶子还能被修补好吗?阎晟瀚……别在浪费时间了,我明天就回c市,请你如去年一样,大度的放我走。”
缓缓转身朝着街角继续往前,漫无目的,唯一想的就是逃离开这个男人。
穿过街角,佯装坚强的女人终是靠在了墙头,眼中的清泪落下,伸手捂住嘴,心……真的好痛。
为什么?
那个男人明明不是她能动心的人,为什么?她还是会心痛?
她一定是疯了!
立在太阳下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脑子里满是刚刚南诺的话……
破镜不能重圆,玻璃瓶碎了便是碎了……
唇角闪过一抹自嘲的轻笑,阎晟瀚解开西装纽扣,拿出手帕,然后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地上的玻璃瓶碎片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用他的方巾包好。
“小东西,你可知当初的大度,让我失眠了两百多个日日夜夜?”
所以这一次,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转身快步走向停在街边的汽车,上了车阎晟瀚冷下眸子,淡淡开口。
“回滨海别墅,叫人好好跟着那个小东西!”
高飞也不知道为何,只能点点头,“哦。”
……
另一边南家别墅里,南雨柔盯着新闻中的画面,眉头紧蹙。
该死的,原本她是想让南诺和腾兰锦在一起,可是为什么这阎晟瀚又勾搭上了那个死丫头?
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南雨柔唇角多了一抹冷笑。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腾兰云天,你的女儿想跟阎晟瀚?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