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画得真好。”她一脸羡慕地夸赞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呢,又会跳舞又会画画,还长得好看。”
童心晚扭头看了看她,小声说:“那我教你画。”
“算了,这东西要天赋。”赵晶笑笑,坐开了一点,“你画吧,我不吵你了。”
童心晚打起精神,伏在电脑上面,一笔一笔地把人物勾勒完整。
嘀……
后台弹出了消息,编辑发来的,【好久没看到你线了,听说你出了车祸,现在情况怎么样?】
童心晚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她,【好多了,谢谢你关心。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话了,总是断更,还占着位置,你把推荐位给我撤下来吧。】
编辑回话的速度很快,【不能撤啊,有人给网站投了钱,点名捧你呢,是你什么人哪?】
【还有这事?】童心晚楞住了。
【对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们周年年会,老板喝多了,拖着我聊天聊到了你。我以前还一直以为你是老板的什么人,原来不是的。我昨天还看到了你的照片,你长得真美。对了,你腿怎么样了?听说你本来跳舞的,现在不能跳了,真可惜。我给你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偏方吧。】
【你老板是谁啊?】童心晚很惊讶,有她的照片的人,肯定是认识的。
【姓萧,说和你的那位是打小的朋友,投了两千万专捧你。】
萧栩!
童心晚反应过来了,脸突然胀得通红。网站突然捧她,和她签长约,给她优厚的条件,推荐位一直给她占着,原来是因为莫越琛出了钱。她还以为自己多有天赋,才华多打动人……
她松开了鼠标,怔怔地看着电脑上飞快地往上刷的对话,不知所措。连最后一点能让她骄傲的事也没了,她原来真的什么也不行啊!
【我先下了。】她匆匆关掉了对话框。枯坐了会儿,打开自己的画,一篇一篇地翻,再和别人的比较。好像确实是越看越差劲!
“怎么了?”赵晶发现她脸色不对,过来摸她的额头。
“赵晶,我怎么觉得我……”她抿了抿唇,转头看赵晶。她心里真难受,特别难受。那她到底能做什么呢?她真的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去当莫越琛养的那只兔子。
“觉得什么?头疼还是肚子疼?”赵晶紧张地问道:“你可千万要好好的,别出事。不然莫院长非要弄死我不可。”
“不会的。”她勉强笑笑,定神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想,那个acc是不是也是莫越琛啊?
她拧拧眉,给莫越琛发消息,“莫越琛你这个讨厌鬼,你有两千万直接给我就好了,你给萧栩干什么?让他还给我。”
莫越琛过了一会儿才回她消息,“你找他要。”
以为她不敢啊!
可是还真不敢!丢脸死了!童心晚把手机丢开,碰都不想再碰电脑一下。莫越琛真厉害,瞒了她这么久。她当时还举着电脑在他面前得瑟,猜都能猜到他当时心里头笑成了什么样。
“acc是谁?”她忍不住又抓起了手机问他。
“不知道,你约他出来吃饭,我也想见见。”莫越琛回话挺快的。
童心晚长长地叹息。和莫越琛在一起,到底是成了米虫了。
――
车平缓地驶向前方,已经到了邺城河东了。
卫东扭头看了看他,小声问:“萧栩怎么把这件事给透出去了。太太自尊心强,晚上您又得费功夫解释了。”
“用不着。”莫越琛摇了摇头。
“太太的腿,到底能不能好?”卫东问道。
“运动神经受损,恢复靠机率。左腿还能感觉到温度,右腿完全没有知觉。好在一直没有出现炎症水肿的情况,不然压迫到血管,就完全好不了了了。”莫越琛抿了抿唇角,幽深的双瞳隐隐滑过一抹凉光。
“蓝色hony酒吧那里一直在做这种事,客户盯上的女孩子,就会抓过去,给客人当玩具一样关起来。他们承认确实是因为收了客户的钱,按客户的要求把太太关进房间。双方通过网络进行交易,这种洋葱网络进行的匿名通信,程序极为复杂,进行了多层加密,再有多个洋葱路由器进行上传,不断重复。对方也是采用同样的手段上网,现在我们只能抓到蓝色hony的人,找不着真正那个客户。动了蓝色酒吧,那个人也会藏起来了。”卫东小声说道。
“找到一个打残一个,得让他们明白,惹谁都别惹我。”莫越琛淡淡地说道。
“还有舒琰的事。”卫东扭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舒琰这小子的背景已经全部查清楚了,他父亲确实是在北方工厂出的事。所以一直恨着你们两家人,这次是借着机会要报复你们。这些年他母亲带着他生活很不容易,这小子为了出人头投地,真的什么事都干过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据说,他大学的时候还陪过富婆。这回为了得到唐亚风的支持,他干脆娶了唐诗。唐亚风马上就要高升,他经营这么久,根基也挺稳的。乐老毕竟年纪大了,不想在他身后你还面临太多的敌人,你昨天走后,他叫我过去了,让我告诉你,要么就打死,要么就放手。没有把握就别做,交给他处理。”
莫越琛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留着这些人干什么?生病了还要浪费药。舒琰这小子”
“明白了。”卫东点了点头,缓缓把车驶进了一个老旧的厂区。
厂房的铁门打开,里面摆着十多台电脑,十余电脑高手正在埋头苦干,没有人管他们。站在一边的几名助理迎了过来,向他问好。中间的大铁链上吊着一个男子,已经打得鼻青脸肿了。
“这就是那个那天晚上在地下车库里对太太下手的混蛋。”卫东走过去,推了那人一下。
“莫院长,我们真的只是收钱办事,当时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不然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男子痛苦地咧嘴,向他求饶,“莫院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这就是你们做的药?”莫越琛接过卫东递来的小瓶子,拧了拧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