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无人抖动的更凶,最后安静下来,没有说话,又如同一开始盯着一个方向看。 男人看她安静,渐渐松开,目光沉重。
“江小姐,你也看见了,我母亲……如今什么都不记得,大多数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盯着一个方向,这是好的有时候她胡乱打人,我都不敢将她带出去,有时候她对着空气胡言乱语。”
“你当初去找医生,医生怎么说?”她紧抿着嘴角。
手慢慢握紧,却十分冷静。
“母亲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也没有好转,我也供不起医院的费用,最后就没有治疗了。”男人羞愧的低下头。
没有钱去治疗,是他的能力不足。
江之虞沉默了许久。
“这样,我明天再过来,明天的时候我们去医院治疗阿姨。”这并不是绝症。
“可是……”男人欲言又止。
他也相信治疗母亲,可是没有钱啊。
“你放心,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所有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承担。”她捏紧了手。
当初傅西洲给了她一张黑卡。
只是那张卡她很少用。
这三年来她也有不少的钱。
“这怎么行?”男人眉头一皱。
“这没有什么,我也有目的,我想要治疗阿姨,问一些事情。”她看着镇定,心并没有表面镇定。
痴呆症啊。
怎么会得痴呆症?
她好不容易想着或许可以从岳阿姨这边得到一些事情,如今又没有了线索。
最后男人还是同意了,他也不想看着母亲一辈子就这样躺在病床上。
两个人出来以后,江之虞将杯中的水一口气全喝下,心情依然没有平复。
将水杯放下,从包包中拿出一叠钱。
“这是阿姨最后一个月的工资。”
“不,这钱我不能要,你已经给母亲治疗,这钱我绝对不能要。”男人拒绝。
看着那一叠钱,估计着不少,有五六千的样子。
江之虞将钱放在桌子上,也看见包中的项链,她神色一凝。
“这钱是阿姨应该得的,你拿去。”
“我可不可以再去看一下阿姨,我想给她看一个东西。”将项链拿出来,她眉头紧蹙。
“行。”
两个人重新进去,江之虞长长呼口气。
觉得心口如同压着一块大石头。
“岳阿姨,你认不认识这一条项链?”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岳小香依然无神的盯着一个方向。
将项链拿在手中,放在她面前。
本来安静的女人,如同疯了一样上前朝着江之虞扑过来,手抓着项链,用力的扯着。
江之虞脸色一变,握紧了项链。
“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该死,该死。”
“它该死。”岳小香挥动着手臂,就要抓江之虞的头发,男人脸色一变,上前禁锢着母亲,只是她手依然还紧紧抓着项链。
江之虞惊魂未定,手中力气加大。
她眉头一皱。
“她……说什么?”她刚刚听见岳小香说话,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听。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上面,而是放在项链上。
“死……死……她死。”凑近了听,江之虞就听见这句话。
面色一变。
“它该死。”女人紧紧抓着项链,江之虞手中一疼忍不住叫出声。
无论是当初还是这三年,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
十五年前是父母捧着,这三年是傅西洲捧着。
男人面色一变。
“江小姐,你将项链拿走。”
江之虞点点头,用力颁开岳小香的手,将项链重新握在手中,掌心一阵疼痛感传来。
她摊开手。
是刚刚两个人抢项链的时候,项链将掌心划伤,渗出点点血迹,有些疼。
然而她也肯定了。
岳阿姨看见这条项链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她抿了抿唇,记住了刚刚她说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