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江之虞现在就是傅西洲的心头肉呢?
三个小时后,看着失魂落魄的傅西洲,amanda连忙迎了上去。
“傅总,一切都还顺利吧。江小姐的情况怎么样?”amanda无比小心地问话。
傅西洲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准确说,他现在也需要有人告诉他,刚才他那傻子一般呼喊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也不知道,”傅西洲摇了摇头,说,“里面只是让我保持呼唤。等江之虞的心跳回复之后,然后准备手术,就将我给赶了出来。”
有句话傅西洲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根本没有心思继续待在那里。
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中,他的心碎成了一瓣又一瓣。虽然这群人和他事先交代清楚,江之虞起身回来回答的机会微乎其微,可是这种一次又一次燃起希望,一遍又一遍失望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支持傅西洲重复这个举动的行为,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医生不断的告诉他,他这样做是有效果的,江之虞的心跳又恢复了一点点。
哪怕这一点点可能只是正常的起伏,但是他们都将这点归结到傅西洲的呼喊效果。
所幸傅西洲还真是听他们的话。
傅西洲这回答是几个意思?amanda心中有些慌。
江之虞是怎么被抬进去的,那几乎就是一个死人了。他看得那是真真切切。
虽然刚才他在内心给了自己无数的心理戏,无非就是无法接受,江之虞可能会死这件事情。
他一个外人都这样,更何况,老板这个曾经和江之虞生活在一起,这该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折磨。
傅西洲双手捧着脸,痴痴地说:“amanda,你告诉我,江之虞抢救回来的可能性是多少?”
“我估计低于百分之十。准确说,百分之十都是相当乐观的状况。”amanda这边叹了一口气。
根据刚才的结果显示,江之虞在被那个变态丢入水缸之前,喂食了迷药。没错血液中的迷药成分是无法骗人的,哪怕她身上并没有针孔。
如果是这样,那么江之虞被丢入水缸,那就非常危险了。
不仅仅是水进入大脑的可能性,而且还可能因此并发全身的感染。
那样就算是抢救回来,也会有很大的风险。
当然,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心跳都是时有时无的,说这些后话,实在是太多余了。
“老板,其实你也不要想太多。我觉得江小姐不像是那种轻易就狗带的人。”amanda见傅西洲如风中残烛一般,为了避免他熄灭最后的火焰,只能说些违心的话。
“我没有想太多,江之虞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问你只是要告诉你,你不要在这里继续传递负面情绪给我。”傅西洲典型过河拆桥。
“谁是江之虞的家属,过来签一下病危通知书。”护士对着空气一阵乱喊。
傅西洲慢慢地伸手拉住amanda,问:“她刚才说的是病危通知书,不是死亡通知书对吧。所以说,江之虞还活着是吧。”
所以,刚才那个言辞凿凿,自信心爆棚的人,是你吗?我的老板!
amanda点了点头,说:“是的老板,是病危,不是死亡。江之虞这算是福大命大,算是撑过来了。”
“谁让你叫江之虞的,你得叫江小姐。”江之虞这边情况刚好一点,傅西洲就有心思开始关注别的。
傅西洲点了点头,对着一旁走出来的专家问:“秦教授,不知道我侄女江之虞现在的状况如何?”
秦教授连忙走了过来,说:“我出来就是要和您说这事的。江之虞小姐刚才的手术很成功,我们成功地将她脑子里面的水给疏导了出来。但是因为没有来得及做开颅手术,所以,我们暂时还找不到其他的可能状况。不过我们会尽力救治江小姐的。”
“我要的不是尽力是务必。总之,阿虞一定不能出事!”傅西洲咬牙切齿,显然已经接受不了更大的打击。
最终,上苍听到了傅西洲心底里面的那个愿望,决定让江之虞好起来。
在这次手术过后,江之虞的生命体征趋于平稳,开始逐渐好转起来。
没有再度被送到抢救室,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不过,傅西洲现在更加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