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之虞默默地收拾好了行李,慢慢地来到了门口。 “江小姐,你这样离开不怎么好吧。”帮佣阿姨拦住了江之虞。
自家大老板找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走?
江之虞转身递给他们一堆手机,略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收走你们的手机,给你们造成了麻烦。所以,帮帮我,让我走吧。”
看着江之虞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帮佣阿姨伸出的手不由地收了回来。
看来,她今天的确没有办法让江小姐留下,只能放她离开。手机比较重要,不是么?
第二天,傅西洲摸着自己沉重如铅块的后脑勺,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傅西洲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边整理边回想,却依旧是一头雾水。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西洲用手敲了敲脑袋,方才想起来一些十分细碎的画面。
他清楚地记得,昨晚江之虞回来了,还做了一个非常之失败的巧克力蛋糕,以及一堆完全无法下筷子的菜。
可后面是什么?
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傅西洲慢慢地整理情绪,轻声问:“江小姐呢?”
“江小姐半夜就离开了。”帮佣阿姨在旁边收拾桌子,自然不会忘记告诉自家老板所有的讯息。
“走了?她怎么走的?”傅西洲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啃了一口,瞬间鲜血淋漓。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了,傅西洲甚至都产生了幻觉。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如同被人当场抓破,口角一阵鲜血喷涌而出,眼前开始模糊不清,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
傅西洲恍惚了好久,才发现这就是幻觉。
他究竟是怎么啦?
傅西洲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变化,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定和他所有的反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然而,这是废话,前提因为,他根本想不起来昨晚的任何事情,因为他断片了。
“家里的监控呢?”傅西洲没有理会帮佣阿姨,转头问家里的保安队长。
保安队长耸了耸肩,说:“昨晚江之虞小姐回来的时候专门吩咐了,将房间里面所有的监控都关闭了。房间里面是没有监控的。”
保安声音越来越低,充分表达了他对于江之虞大小姐的无奈。
傅西洲慢慢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假装不在意地问:“那么江小姐走得时候是什么情况?”
傅西洲想要明白,江之虞这次的离家出走,又是什么情况。
帮佣阿姨全程见识了江之虞的离家出走全过程,于是她自告奋勇地出来说清楚了一切。
江之虞是昨晚半夜离开的,走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只21寸的粉色的小皮箱。帮佣阿姨想起来,江之虞来的时候也是带着这么一只小皮箱,所以便没有多注意。
听那轮子滚地的声音,那应该是一只非常空的小皮箱,可见江小姐并没有拿走多少东西。
“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这里是江小姐的家,她就算是把这里拆了都没有问题。”傅西洲受不了这么个不长脑子的人,他要的是全部的内情,而不是无关紧要的废话。
帮佣阿姨被傅西洲一吓唬,脑子开始浆糊。
她用力地在桌子上擦了好几遍,才发现桌上早就放好的文件。
“傅总,桌上的文件,是江小姐留给你您的。”帮佣阿姨指着桌上的文件,仿佛开启了一个新大陆一样的慌张。
傅西洲懒得搭理她,转头便去查看那所谓的文件。
桌上的文件,两个文件夹,看上去并不多,可这厚度有些超乎傅西洲的想象。
“江之虞,你究竟又要搞什么?”
傅西洲强忍着头疼地打开了这两个文件夹。他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以至于让帮佣阿姨的脸都白得跟新粉刷的墙壁一样。
第一个文件夹,里面很空,除了一封信,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江之虞没事留下一份信干嘛?难道想学着别人写遗书?
傅西洲一面嫌弃,又一面飞速地拆开了剩下的那个文件夹。
没错,他嘴上在怎么嫌弃,内心都是很想看看,江之虞给他的那份判决书究竟是什么。
江之虞这个过分的女人,就算是把自己当犯人一样审判,也不能连当面判刑都做不到吧。
那是一份关系切结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