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虞和杨小哥回到了当时的小渔村。 “江之虞小姐,你想怎么做?”杨小哥对于这个名字始终觉得很别扭。
“不用这么叫我,我只不过是一个破产的、父母双亡的女人。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江之虞说着张开手臂拥抱着此刻的夕阳,说:“既然我之前能够作为一个漫画作者连载一些我非常喜欢的作品,那么现在一定也能够完成。所以现在我要做的事去市里找一间杂志社,这样就能够有收入来源。等我平复心情之后,在打算之后的去处吧。”
杨小哥听到这话不由得低下了头。
他之前应该听到了这样的话,江之虞作为一个所谓的作者,被自己的粉丝绑架并且作出了相对来说相当残忍的动作。简单说就是,江之虞目前几乎已经丧失了创作能力,而且处于伤残状态。
从他这次被水流冲过好几次省份,结果失忆的事件就能够成功看出来:江之虞很可能有再度失忆的可能性,而且极有可能对水有着一定的恐惧,也就是所谓的心理阴影。
江之虞想了想,觉得这个没有多大可能性。
其实事实上,江之虞并不是特别喜欢胡越那个变态男,甚至在一段时间之内产生了恐惧,但是真正带她走出这段恐惧的人,还是伤害她最深的傅西洲。
所以,江之虞现在潜意识里面,对于这个所谓的变态粉丝并没有多少的恐惧,相反是很陌生。
江之虞慢慢地拉了拉自己头顶的帽子,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反正我已经忘了,现在就不会想起来吧。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努力的在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选择逃避。”
第二天,天气非常晴朗,渔村里显得格外惬意,江之虞从自己租赁的院子中走了出来。
她此刻手中握着一沓厚厚的简历,她今天要去市里面试。
简单说,这些所谓的人生简历并不是她的,江之虞依旧觉得这些东西很陌生。
这些东西不过是在网上下载的,这是过去属于江之虞的一部分成就。
显然,这些东西不仅江之虞觉得陌生,那一位并不熟识的编辑,更加觉得陌生。
“你的这些成就,在当时看起来应该很不错,可是你应该知道,最近在国际上出了一位很有名的漫画家,主打的风格和你这些风格虽然不是很像,但是总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你们两个人的设定又比较像,所以我很担心你这部新漫画的市场。”
编辑这话说得很委婉。
简单说,最近这些年国际漫画市场经文化部打压的比较严重,好多东西都是不能直接上的。
再加上,国际市场上,江之虞本人在法国的那些举动,已经给她自己这一类型的作者留下了很大程度的障碍。
这才是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惜,江之虞不会被这样的问题给打倒。
“其实你可以看看我的这篇新漫画,我觉得我以前画的少女漫和之前昙花一现的那个话,暗黑漫的人,风格还是不一样的,而你那个所谓国际作者画的理想主义的成分重,而且又比较偏西式,简单说就是主要讨好西方人风格,其实这些在我们国内并不是那么受欢迎。我还是觉得我们中国人就应该有中国人的风格。你看我这次画的漫画,主要还是参考我们国内的《山海经》这些巨作,最后发展出来的。而且你可以看看我这些漫画的笔触和上色,分明和这些漫画都不是同一个风格,而且我这些是偏奇幻冒险风格的,可以说算得上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江之虞现在要说服这个市内唯一的编辑部的漫画编辑。
“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想法,甚至能够认可你过去在市场上所取得的所有成就,但是,其实你本身并不是一个巨大的宣传目标,所以很有可能我们不可能给予你之前那个杂志社那样的资源,这样的改变,你能接受吗?”编辑这边只差图穷匕见了。
“其实你就算是拿我的过去经历作为一些宣传噱头,我觉得也是可以的。毕竟一个漫画家被粉丝绑架,然后还闹出那样大事,我觉得,这对你们编辑部来说,宣传成本可以大大降低。”
江之虞从不介意别人再这样宣传她,反正这些都只是手段而已。
她只是想再度找一些事情做,去平复了一下胸腔那颗完全无处安放的心。
这些天她有些夜不能寐,总是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办完,只是江之虞完全记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儿。
“这样吧,我就问问你,你的学历是什么?”编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想我的简历上都有写吧,滨海大学的肄业生。”江之虞本来就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