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无语,“都是全新挂牌的,你放心穿。”
“切,连衣柜都能开服装店了,足见你过去生活得多么荒诞无道!”沈依依抓起桌子的一杯水,啪啦洒在造价昂贵的衣服上。
接着第二杯、第三杯……沈依依把水壶的水倒完了,把水壶哐当扔在地上,赤着脚像个恶斗胜利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拾阶而上。
管家和佣人眼睛都看直了。
少奶奶也太霸气了点。
少爷生性高傲,喜欢的女人无不对他俯首帖耳、甚至可以说低三下四,可眼前的少夫人跟这些词怎么都不沾边,而且飞扬跋扈、糟蹋东西毫不手软!
败家啊!
傅家有的是亿万家财供她败,可她对少爷的不恭不敬,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钟源同情地以手扶额,用眼角余晖探寻傅云深的表情变化。
果然,傅云深脸色黑沉,身上卷带着凛冽的寒气,拽住沈依依,“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依依毫不留情地奚落他,“我问你,你带过多少女人回家?有多少女人上过婚床?多少女人穿过这些衣服?离婚吧!”
“离婚?我没听错吧。”傅云深阴沉的气息让大厅的气压变得越来越低,一米八几的身高把沈依依罩在阴影里,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
“对,离婚!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我没空陪你玩这种肮脏的游戏!”沈依依拂袖而去。
钟源仿佛听到禁室内暴君发出恐怖的嘶嘶声,而声音的对象是楼上不知死活的少夫人。
傅云深快步把她截住,眼底全是吓人的阴霾,“别挑战我的底线,这么做已经抬举你了。”
“终于说出真话了?”沈依依唇角冷勾,“我,沈依依,还就不稀罕你的抬举!”沈依依快步进房,把门砰地关上,大口大口喘气,心里感到很刺激。
可在暗爽了三秒后,源自血液里的痛苦又令她狂飙眼泪,现在的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哪怕在一个陌生的小城市里,做一份普通的工作,也好过在傅云深身边,被他和他的女人们羞辱。
沈依依在衣柜里找到一套还过得去的衣服,快速穿上,却在扣纽扣的时候,手机蓦地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沈依依本想不接,号码却一遍一遍地响。
沈依依嫌烦,就按下了免提。
“喂,是沈依依吗?”一个娇若黄莺的女音响起,听得沈依依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你哪位?”沈依依礼貌地问。
“傅家的十米长的衣柜好看吗?我听说,你把衣服都破坏了?”女人咯咯的笑声嚣张而讨厌,就像亲眼目睹了沈依依失控的举动一样,而沈依依记得,当时在大厅里,除了她、傅云深和管家,并没有什么女人,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了那个女人耳中?
不用问,沈依依也知道这又是傅云深的哪一位情人,啪地挂断了电话,“无聊!”
门却被一脚踢开,傅云深周身披挂着难以控制的戾气,向她直直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