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麒周身披挂着浓郁的杀气,眉宇间尽是锋芒,他微微蹲下身,两手扼住了弟弟的下颚骨,“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见大哥阴郁的面色,岳心唇勾着幸灾乐祸的冷笑,“怎么,知道我在背后策划了那么大一宗案件,滋味好受吗?”
“啪”一记耳光落在了他脸上,萤白的侧颜登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岳麒是特种兵,心里恨极了,下手自然就重了!
“临北矿难死了那么多人,你捞了多少国难财?”岳麒一手揪住了他的头发,眼里快沁出血来,就是这个人,冒充他利用权力签订了什么能源共享协议,得罪了傅云深,给他惹了多少麻烦!
岳心眉心冷皱地挣扎了几下,唇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阴阳怪调地说,“大哥,我给a国争取了这么大的利益,你知道h国的煤炭市场崩溃到了什么程度吗?你现在不趁热打铁,反而抓我兴师问罪,像你这样怎么成大事?”
“大事?你想成什么大事?打垮h国?还是打垮岳家?”岳麒微微诧异。
岳心却不准备亮出底牌,他是个城府极深的人,这些年没和岳麒生活在一起,他什么性子,岳麒也把控不住了。
“你猜!”岳心好整以暇地勾唇一笑。
“死到临头了,还在跟我玩什么心眼?”岳麒从西服内里拿出一个秘密档案,拆开牛皮袋,把一张张白纸黑字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临北矿难的死难者到底有多少?你还企图把罪名扣在阿寻的头上,丧心病狂!”
岳心懒得瞄一眼,斜睨的视线充满了嫉妒和敌意,“他们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岳寻是你从小护着长大的弟弟,我让他出事,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可惜,他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母亲,后来,林月也被一场大火烧死,现在的他对深得全家宠爱的岳寻充满了嫉妒,他要一切比他过得好的人去死。
“你疯了!你身上好歹和我们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手足的?”对岳心出卖弟弟的行为,岳麒一直心中有数,可接受和知道是两回事。
曾几何时,他也想护着岳心,就像护着岳寻一样,可是岳心太高傲了,他的世界除了塑造者林月,几乎无人能懂!
“手足?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岳心突然朗声大笑,笑得有些诡异和晦涩,就像乌鸦的羽毛飞过,留在岳麒心上挥之不去的黑影。
岳麒在身边坐下,脸上最后一点温情和情绪都挥之不见,对唤醒岳心的手足情,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剩下的,便只有公事公办。
政法委该怎么处置叛徒,就怎么处置。
“说罢,你有什么情报?!”岳麒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他怕想起某些令自己心碎的事,望向窗外翻滚的云层。
“关于,你女儿的身世……”岳心冷幽幽的视线像是要穿透岳麒的身体。
岳麒终于忍不住了,手掌拧成了拳头,刀子般的视线嚯地杀向他,“你说什么?”
他生气了,很好!岳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