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向傅云深汇报了。
面包车很快开出了市区,向附近一座废弃工厂开去,破败的四层平房外长满了一个大大的草垛,久无人烟的黄泥小路已经被杂草掩盖。
一辆揽胜停在了路边,从锃亮的车门上踏出一只锃亮的黑皮鞋和服帖的裤管,干脆、俊朗、果敢,傅云深拢了拢卡其色的西服,向废弃工厂走去。
七八个黑衣人迎出门,另外七八个人手里拎着白牧飞,站在屋檐下静寂无声。
“少爷!”大汉们异口同声地说。
傅云深微微抬手,环顾废弃工厂的环境,不如阿波罗的地下室那样犹如铁桶密不透风,这里有很多可以逃跑的空档。
白牧飞的膝盖挨了重重一脚,扑通跪在了傅云深面前,可满眸满脸依然是桀骜不驯的模样,“你想怎么样?”
傅云深周身轮廓锋锐,眸若鹰隼地盯着白牧飞,唇勾邪冷的笑,“我听说,你大放厥词要对我老婆怎么样。”
傅云深抬抬手,风然从车厢里搬出了一个笼子,笼子里站立着一条三四米长的眼镜蛇,正用凶残的眸子看向白牧飞,发出可怕的嘶嘶声。
威势当前的白牧飞本不是什么有气节的人,一看到眼镜蛇双腿便软了,吓得周身颤抖不已,“你,你们要杀了我?别忘了,我还没有退位!”
“退位?你已经是红色通缉犯了,还想着耍官威呢?”风然不无讥讽地说,打开笼子,把眼镜蛇放出来,“阿波罗,去,给他点教训!”
眼镜蛇登时抽直了圆滚滚的身子,张开了喉咙,形成一个可怕的勺子状,血红的芯子狂吐着向白牧飞溜去。
保镖们对此情此景司空见惯,却也不由周身一凛,脚步微微后退,可揪住白牧飞的手丝毫不松,今天难道少爷要让阿波罗开荤吗?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白牧飞吓得涕泪四流,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一条冰冷圆滚的身子爬到了他身上,把三米长的身子把他团团盘住,对着白牧飞的脑袋张开了血盆大口。
阿波罗像一根有生命的麻绳,盘住白牧飞的身体,只令他冒出一个头。
白牧飞感到全身像被千斤顶加身,把人活活压成压缩饼干,伴随着蛇类冰冷的腥气扑入鼻翼,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由红变白最终变青,死亡的紧箍咒已经套在了他头顶。
可白牧飞不想就这样死去,所以他怒吼着睁开了眸,一口咬在了阿波罗的七寸上,用牙齿撕咬血肉的感觉很爽快,可同时也很痛,因为受惊的阿波罗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了他的脸颊上。
可即便白牧飞使出了吞骨切肉的力量,和阿波罗搏斗,可阿波罗的毒液很快传遍了他的整张脸。
不出三十秒,他便晕了过去。
若无人救护,不出半个小时,他便会毒发而亡。
“少爷,时小棠会不会恨我们?”风然问傅云深的声音有点冷沉。
傅云深回望他的视线略过些微错愕,“这个世界上最恨他的人,应该是你,怎么你要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