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你二叔,也不让人泡杯茶!”傅杰明托大地坐在主位上,让傅云深坐下首。
“你没泡茶吗?”傅云深问女助理。
“少爷,我本来要泡茶的,可他来得太频繁,嫌弃公司的十种茶都不合口味,命人下楼买咖啡了。”助理讪讪地汇报说。
傅云深目光阴翳地扫过他,话是说给助理听的:“公司聘你们来,是上班做事的,不是给人买咖啡的!”
傅杰明感到空气中有无形的手在抽他的耳光,脸色难看至极,“傅氏的钱有我一部分,怎么喝员工一杯咖啡都不行么?”
“二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傅氏是生产价值的地方,想喝咖啡请保姆,这里没这个惯例!”傅云深语气不冷不热,却出奇坚决。
傅杰明横在沙发上,气氛尴尬至极。
“傅总,您的咖啡。”门开了,一个助理递送咖啡的一瞬,见傅云深满脸阴翳,小手一抖,咖啡哗啦落地,一地的棕褐色液体溅了傅杰明一皮鞋。
“你怎么搞得?一杯咖啡都端不稳!”傅杰明气急败坏地骂道。
岂料傅云深非但不处置员工,还阴森森地瞪了他一眼,“请保洁。”
“腿收一哈!”保洁阿姨麻辣火锅味儿十足的普通话命令道,一根拖把哗啦哗啦在傅杰明脚下扫来扫去,搞得傅杰明无地可站,退到墙根下脸黑如墨,可傅云深阴晴不定的情绪,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傅杰明心想,这次沈依依流掉了孩子,给傅氏抹黑,这个大黑锅傅云深你不背也得背,只要傅氏没有继承人,集团就名正言顺地过继到他的名下。
到时候再收拾傅云深也不迟。
这样想完,傅杰明心里才好受些。
好不容易保洁搞完卫生,傅杰明斜睨了侄子一眼,“这次股价下跌,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三个亿!我找谁赔?你赔?”
“三个亿?二叔,好像你账户上并没这么多钱可损吧。”傅云深挑眉,“就你那点股份,价值一个亿算多了。哪来的三亿可折损?”
“你!”被戳穿的傅杰明容颜大怒,“损了钱是真的吧!那点钱,我也不放在心上,但是,有关傅氏的未来我必须提醒你,既然沈依依留不住你的种,趁早离婚,否则傅氏后继无人,我也帮不了你!”
傅云深面色阴沉,“怎么二叔认为我需要你的帮忙?”
本想挖苦他,反被顶了硬钉子,傅杰明气得拍桌子,“行,你行你厉害!现在翅膀硬了,连叔伯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这次才被妇人算计,给股东们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损失?上赶着找我投资的时候,你忘了?你摔不起的话,可以撤股。”傅云深语气坚硬如铁,“多你一分不多,少你一分不少”的气势把傅杰明气得跳脚。
“是沈依依让你这么干的吧?这个女人真行,把你拿捏得死死地,将来傅氏什么命运,不是看股东们的面,而是看傅夫人的面!”傅杰明擂了一下桌子,骂骂咧咧走出门去。
“好走不送!”傅云深紧随其后,掀开门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好你个桀骜不驯的兔崽子……”傅杰明骂街似的,黑着脸出门。
这是傅云深最不给股东们面子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