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清楚!老林,你不是都成家了?沈依依都能当你女儿了!你还……”
秦烈不可置信地瞪着林锐。
“你瞎说什么!”林教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不懂,我是怎么样把她救活的,那是经过了……”
巴拉巴拉,林教授兴奋地把救活沈依依的过程,描绘得神乎其神,就像小说里的打斗场面,可惜他是医者,手术室,就是他的战场。
秦烈听完,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么说,是要好好保护她。”
扫了一眼正在流泪的沈依依,秦烈不无担忧:“老林,她一直在流眼泪,不会影响她痊愈吧?”
林锐无力地摇摇头,“这个我也没办法。真的,控制情绪,我总不能给她注射多巴胺吧!”
多巴胺的分泌,能让人感到快乐,但分泌过多,过分快乐也不是好事。
秦烈鼓励性地拍了拍林教授的肩膀,“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林锐递送给他一个白眼。
当得知儿子媳妇都没事,梅知云从丧夫的疼痛中醒转,“我能见见他们么?”她沙哑着嗓音问女儿。
“妈,见一面可以,但是,你不要激动啊。”傅云韵再三交代后,放亲妈进实验室。
为了避免即将发生的抱着尸体,失声痛哭,高喊“心肝儿肉”的剧情发生,傅云韵把她领到玻璃窗外。
“妈,远远看一眼就好了。”傅云韵实在怕她看到亲生儿子胸口一条蜈蚣疤的情况。
梅知云果然趴在玻璃门外泣不成声,鉴于她一天之内经历了人生两场浩劫,傅云韵只能陪着她哭。
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单调了。
沈依依每天除了休养身体、照顾傅云深,就是一日三次的神经学检查。
林锐把她当成试验品,着重研究她的恢复情况。
而傅云深在长久催生剂的作用下,胸肺很快得到了复原,但是后遗症还在,比如不能生气、连房事都要小心翼翼之类。
每次,傅云深在床上搂着沈依依发狂的时候,沈依依就紧绷着一张脸,一再要求他:“轻点!别乱动!不要激动!对,慢慢的……啊……”
其实她提不提醒,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狂风般的侵淋!
享受着沈依依娇柔的身体,傅云深全身的血液都在咆哮。
肺部的血液也像海啸一般,惊天动地地咆哮着,用傅云深的话来说,他终于能体会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傅绍谦的葬礼安排在一个星期以后。
傅宅,金碧辉煌的欧式建筑,现在从里到外染上了一层白色,每棵绿化树上都挂着白灯笼,巍峨的大门外,挂着白色挽联。
灵堂设置在傅家大厅,白色蜡烛、白色布帘和一丛丛或白或黄的鲜花簇拥下,傅绍谦的骨灰躺在一个小小的黑匣子上,上面印着他生前的照片。
巨大的金色奠字下,站着一排排前来悼唁的亲朋好友。
傅云深还没有出院,沈依依大病初愈,只能在医院里相互照顾。
所以,傅家只有傅云帆和梅知云母女一起招待宾客。
每位宾客都穿着或黑或白的衣裳,神色肃穆地行礼致意、奉送鲜花、瞻仰遗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