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的心被针扎了般疼痛。
她用教师的钥匙开了门,发现他的手掌、臂弯都受了伤,是被玻璃刺伤的。
当傅云深看到沈依依的那一瞬,瞳孔中有湿漉漉的水汽在氤氲。
“你受伤了?”沈依依的声音宛若夜莺般动听。
傅云深只听到心脏传来扑通扑通的跳跃,几年来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沈依依抢掉了他指间的香烟,责怪道:“你的肺受过伤,为什么要抽烟?”
猝不及防的关心,让那段尘封的往事铺陈开来,傅云深又想起了五年前,他为她挡子弹的之后,沈依依是怎样柔情似水地爱着他。
那时候,她什么都顺着他,他们孕育了小坏。
他灼灼的眸光铺陈着水汽,在月光下妖娆得像一树樱花绽放。
“我,我习惯了。”傅云深结结巴巴地说。
“习惯?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你有事的话,小坏怎么办?你不能养了人家,又不对人家的今后负责!”
沈依依声音轻柔,带点儿泪花,怎么听都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弥漫着浓郁的同情和怜惜。
“不需要你同情他。他有钱有产业,离开了我也会活得很好。”傅云深的声音低沉而冷漠。
他抽开了被她凝视的手。
沈依依倔强地拉住他的手腕,当看清鲜血模糊的手,伤口上的玻璃渣子还闪烁着光芒的时候,沈依依的泪水没来由地颗颗坠落。
“别哭了,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傅云深斜靠在车身上,望着月亮的目光清冷而苦闷。
沈依依真怀疑,要是她没发现他受伤了跟下来,他是不是要在这里站到天亮?
沈依依舔了舔干涸的唇,“那,那你需要包扎一下吗?”
傅云深眸光一闪,“你不是不让我上去?”
“我可以把医药箱提下来。”沈依依讪讪地坚持。
“那算了。”傅云深骄矜得像只猫。
“走啦!”沈依依秉承着救死扶伤的慈悲心肠,把他让进了门。
进门之前,她转身,结果撞上了傅云深的胸口,龙涎香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入鼻翼。
“那个,约法三章,待会,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包扎完了就回家!”
沈依依仰着头,让月光铺了一脸,郑重其事地对傅云深说。
傅云深心中乐开了花,可表面还是装作傲娇如猫,“看心情。”
这个人还真会打蛇顺杆上,给点阳光就灿烂!
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沈依依拿出棉签、碘伏和一些医用绷带,还拿出了一根针,小心翼翼地剪开他的伤口,看都了手肘上的伤痕。
“怎么弄的?怎么会伤成这样?”沈依依就纳闷了!
一缕柔发散落,在粉扑扑的小脸颊上飘荡,傅云深很想帮她拢回去。
沈依依先他一步,把头发拢在了粉白的小耳郭后,露出精致的侧颜。
傅云深低头一瞬,亲在了她的脸颊上。
得到的当然是她的嗔怪。
“我爬墙进来的。”傅云深不好意思地说。
爬爬爬墙?沈依依气笑了,“为什么要爬墙?”想起他之前骂她的话,沈依依断定伤口是醋王吃醋的代价。
“你怀疑我和金泽的关系?”沈依依额角全是黑线,看他默认了,“你是醋王吗?我和谁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爬坏了我们学校的围墙,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