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包内不停的响,阮童知道是陈振打来的,她不想再接听他的任何电话。将车停在门卫处以后阮童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扒下电池,看也不看上面的未接来电。童瑞芳已经睡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太疲惫,阮童进屋的时候她也未曾惊醒。
阮童不想洗澡。
她只觉得累。
她想要好好的休息。
她起身去童瑞芳的房间里看了看,替她熄灭卧室的灯。
黑暗里枕头下有东西烙得脑袋生痛。阮童取出锦盒打开来看,钻石的光芒真的很璀璨,戒指戴在她手指上是不是合适她根本没试过,现在也不想试了。拿在手中端详了许久重新放回盒内,她打算明天就拿去还给陈振。
也许是在西餐厅里咖啡喝得太多,阮童怎么也睡不着。她起身到客厅倒了杯水,喝完后再躺回床上,脑子竟奇怪的开始犯困。于是合上眼睡着了。
阮童是在童瑞芳一连串失控的尖叫声中醒来的。睁开眼睛时童瑞芳穿着睡衣面色恐慌站在她面前:“童童,那些柜子是你打开的吗?”
“什么柜子?”阮童问。
“客厅里的柜子,还有我卧室里的,还有……”童瑞芳惊恐的瞪大眼睛:“还有你的戒指,你的戒指呢?”
“我放在抽屉里。”阮童扭头去看。
惊呆了。
抽屉里凌乱一片有明显被人翻动的痕迹,装戒指的锦盒还在,钻戒不翼而飞了。
她的困意全消,飞快从床上起来:“可能是掉地上了,找找看。”
“还找什么找啊,咱们家遭小偷了,报警啊。”童瑞芳受到了莫大惊吓,她拿起电话拨打110。
阮童呆呆的立在抽屉前,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戒钻少说也得三五万元,她拿什么去还给陈振。经过昨天与陈振母亲的见面,两人之间分明已不可能。戒指这么贵重的物品不能不还。
童瑞芳慌乱将锦盒盖拢:“童童,先不要告诉陈振钻戒丢了,我怕他……”
“妈!”阮童看向自己母亲:“我和陈振分手了。”
“你说什么?”童瑞芳再次震惊。
“昨天晚上的事。”阮童不想把陈振母亲欺负她的话说出口,因为她不想让童瑞芳难过。可她必须告诉童瑞芳这样的事实。
“不是刚送了钻戒,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童瑞芳不相信的摇头:“你把小陈的电话给我,我要问问清楚。”
“妈。”阮童咬唇:“分手是我提出来的。”
阮童欺骗自己的母亲。虽然她还没有提出,但分手已成定局,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想的。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爱过陈振,也不甘心就这样的嫁了,所以才会如此决绝。
很多年后阮童才知道,那个时候应该给自己留点余地,但有些事情总要经历了才懂,或许那就是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