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童一直站在里间的门后,她听着陈珊珊的哭腔顿时明白发生了一些什么,奇怪的是心里没有鄙视也没有同情,只有对陆舟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尽管是陈珊珊自己找上门来的,可阮童始终觉得,他们断得不够彻底和陆舟处理事情的方法有关系。当初若不是以逃避的方式面对陈珊珊,而是面对面把话说清楚,把问题解决,或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阮童觉得自己当初也很幼稚。
她赞同了陆舟躲着陈珊珊偷偷结婚的办法。
前女友处理不好原来是很麻烦的。她过得幸福还好,过得不幸一定会像鬼魂一样纠缠着打扰别人的生活,让人无法安宁。
阮童收拾好了衣物:“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陆舟拉住她:“阮童。”
他有些责怪:“说好一起走的。”
“难道你想让陈珊珊追到我家里去吗?”阮童回头看了陆舟一眼,眼神苍白宁静:“被一个讨厌的人酒后弄上床,她受的刺激也不小,你还是先安慰你的前女友吧。”
阮童从来不知道她说话原来也可以这样的刻薄。
她想起了童瑞芳的样子。
用力吸深口气不再回头看陆舟走向电梯口,恰在此时电梯停了,里面空无一人。阮童带着逃一般的速度飞快离开了小区,身后隐约有陆舟的呼喊。
陈珊珊还赖在陆舟家门口。
陆舟懒得再理她。
他下楼去追阮童。
他看着阮童上了出租车向那往旧厂房的旧居而去。
他拦了一辆车紧紧跟随。
阮童不知道陆舟追来。
她进了屋后将东西甩到沙发扑到床上无声的痛哭。
从昨天在医院见到陈珊珊一直到晚上陈珊珊所说的那些话,还有今天早上幽魂一样的出现在她和陆舟面前,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介意的,嘴上所说的不介意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只不过因为那个人没有出现在眼前,一旦出现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她甚至有点痛恨陆舟,为什么有那样的过去,和那样一个不知怜耻的女人在一起生活。
哭着哭着觉得很累。
闻着房间里熟悉的清香气息。
阮童沉沉睡去。
这么久了,她从未睡过一个好觉,看来属于她的只有这一个地方,唯有在这里她才觉得安宁。
陆舟一直站在门外。
他的手在墙上捶出了鲜红血迹。
他听到了屋内传出的阮童的压抑哭声。
他曾经发过誓要保护这个女孩,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可现在看着她受伤却无能为力。陆舟第一次感觉到了承诺的苍白和过往的无奈,他将一切归咎于陈珊珊,若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不曾出现,分手后若不是如此疯疯癫癫,他和阮童不会闹到如此地步。他想起阮童肚子里还有一个多月的胎儿,不由心急如焚。无奈没有家中钥匙,只能在门外等着。
哭声过了一会消失了。
陆舟不放心。
他翻到了前院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