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和康雪没有面对面撕破脸皮,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对方的敌人,我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而且要整死对方不可。
以前她还在猜测我的身份,而现在,她已经是彻底明白了我是她的敌人,从怀疑到确定,她不再对我手软,可她想要整死我,想要一口咬死我,很难,只是,我害怕的是她将会用别的手段对付我。
例如上次,她让马玲找女囚们对付我,还有就是,她很有可能把那群黑衣帮的人请来,干掉我,我不得不小心啊。
下班后,我犹豫要不要出去,因为我觉得今天感觉怪怪的,会发生点什么事。
特别是经过了这些事后,我今早去大雷公司撒了那堆保证书复印,然后他妈的又彻底和康雪决裂了,每次一出去,各种敌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想要吃我,靠啊,可是不出去,在这里又实在是闲着无聊。
还是耐不住寂寞,出去了。
毕竟,在监狱里呆着,什么都不能玩,这种苦行僧的生活,实在是受不了。
出去后,我在监狱大门口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奇怪的,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可疑的车,看完后,我又往旁边看了一下,没有。
大胆地 走出去了。
然后我没有回去青年旅社,没有回去小镇,我直接去了市里。
出去给王达打电话,找他吃饭,他没空,好,我自己找了个小馆子,吃饱喝足。
出来后,我看着街上热闹喧嚣,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感觉自己挺孤单。
想打电话找个人陪,可是没有手机,我就找不到谢丹阳,找不到夏拉。
站在街上发呆半晌,可能我只有一个地方去。
那个酒吧。
上次自从听到彩姐说的那些话后,我一直心里不舒服,可不舒服归不舒服,我还是对她有所幻想的。
她的声音,她的美貌,她的优雅,她的身体,她的眼波流转,她的气质。
越想就越忍不住。
我想,我是个贱人,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哦不,我不是贱人,我是个人渣,贱人是喜新厌旧,我是人渣,人渣是喜新不厌旧。
我觉得我是无可救药。
我爬上了计程车,去了酒吧。
快到酒吧时,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躺在计程车后座上,总感觉身后那个车的灯光照着计程车里面来,难道后面有人跟踪?
我奇怪了。
正要往后看,计程车停车了,司机师傅说:“到了。”
我看看,果然到了,然后我还没开车门,有四个年轻男女挤上车,把我推下车,他们不知道要赶去哪里。
我只好给钱下车。
下车后,我往后看,果然,他妈的就是昨天傍晚在监狱门口那辆 黑色无牌轿车,怎么他们真的是跟我来的吗?
跟我到了这里吗?
是跟踪我的吗?
可能是碰巧的吧。
我的侥幸心太重,因为我马上可以知道,侥幸的代价是很大的,当车子上四个人拿着棒球棒冲下来朝我跑过来,我才意识到这帮人,从我出来监狱开始,就悄悄的跟踪我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我要真的完蛋。
我转身就跑,但是已经晚了。
一棒子打在我肩膀,浑身一软就打了一个趔趄,然后身后的人飞起一脚踩倒后,接着,一棒子打在我眉毛那里,登时我眼冒金星,直接倒下,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我手一抓,手上全是血。
然后,一棒子又打在了我的后背。
这群人今天是要我死啊!
这群人围住了我,棒球棒不停顿的往我身上招呼下来,我蜷缩成一团,抱住头,尽量减少伤害,有人边打边报上名号:“跟我们大雷公司的老板斗,你还嫩了点!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就不是打一顿完事了!”
是那家伙!
大雷!
是他找人干了我,他被我吓了之后,没被吓走,毕竟他有钱,他有的是钱,而且是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在商界呼风唤雨的,怎么可能低下头认输,关于夏拉,关于爱情,关于被恐吓,他只是被吓怕,没有被吓跑,他不自己出手,因为他有钱,他躲得起我,找得起人,花得起钱,他可以用他万能的金钱,搞定我这个小瘪三。
我已经记不得我第几次为了女人被打了。
或许我是自找麻烦,自找苦吃。
可是,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啊。
该死的工作。
同时,我也是为了女人,为了得到女人,我一半是活该,一半是应该。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被打,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帮人看着我一动不动后,上车跑了。
我已经没力气了,有种晕过去的感觉,没有疼痛,没有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