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卌二章:插进你的小家伙里,让你欲仙欲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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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户没关,窗帘后的白色百叶窗纱在风里动荡,露出背后黑红色的天空。

人类发明出电灯,电灯照亮了地上的夜,也污染着天上的夜。

文瑛从窗边回身。

肩上的头发半湿半干,夜风没有吹干它们,反而使得它们更冷、更重。

她出去房间,坐电梯,来到负一层。

——“你出生的时候,你杜姨还送了一副画过来,我挂在了二楼书房里。后来她去世,画就收到藏书室去了。”

穿过走廊,路过酒室,文瑛推开藏书室厚沉的木门。

白色的灯光惊醒了藏书室里的书味:带着潮,带着霉,和久未被人打扰的懒回头。

她在一面靠墙书架的架顶抽出了那幅画。

——“你想去找?画上应该有她的署名。如果没有的话,她的画和你爸以前的画都放在一起,你做排除法就行。”

画上干干净净,没有署名,大肆盛开的灰紫花心的月季背景里,是两朵并蒂的白色花苞。

加百列大天使。

文瑛默念着花的名字。

——“她也想要女孩,所以画了两朵。”

她带着加百列和一瓶白兰地回到电梯。

按下四楼的按键后,心神一动,又按了二楼。

电梯在二楼打开。

文瑛往书房走去。

路过楼梯口时,正好瞥见杜兰璋和汪汪叫一起从大厅上来。

一人一狗边上楼梯,边不知嘀咕着什么,但看神色,杜兰璋很是轻松愉悦。

直到他发现楼梯口上站着的文瑛。

那点轻松愉悦迅速转移到汪汪叫身上。

汪汪叫欣喜倍加,三步并俩地蹦到文瑛身边;楼梯上只剩杜兰璋。

“文……”

文瑛微叹一口气:“就叫文总吧。”

“可是,你说你不喜欢。”

“那你叫我文瑛。”

刚刚还在反驳的人立刻闭嘴。

文瑛瞧着杜兰璋哑口无言的模样,思忖她和他,桌也同了,床也同了,现在杜兰璋住在这边,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还总是一副初见到她的局促样子?

哦——

不。

她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照川的会议室里,杜兰璋表现得很是客气正常。

难道睡都睡了,睡过了反而扭捏?

“就叫文总吧,没事。”

不然还能指望这个叫床都要她教的愣头青,叫出什么呢?

文瑛转身离去。

没出几步,却发现杜兰璋跟了过来。

她以为只是同道,但等走到书房门口了,杜兰璋仍旧缀在屁股后面。

“拿书?”

她住脚问。

杜兰璋摇头,目光从她的脸庞下移到她手里。

不是加百利大天使。

而是那瓶小小的、褐色液体的干邑白兰地。

文瑛:“……”

“你要喝酒吗?现在——”

“现在太晚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要上班;喝酒不好。”她淡淡看过去,心中当真无奈:“还有理由吗?陈妈让你管我的烟,还让你管', '')('卌二章:插进你的小家伙里,让你欲仙欲死 (第2/4页)

我的酒?”

杜兰璋思索几秒:“……没有,陈妈没让我管你,她只是让我劝劝你。喝酒——”

他声音小了,但坚持说:“你昨天说我们第二次,你喝了酒,情绪不理智,所以,喝酒真的不好。”

文瑛:“……”

还真能让他找出理由来。

“我不理智不是因为酒。”

“那是因为……视频的事吗?文总,”杜兰璋脸上那点小心和坚持被认真代替,“我仔细思考过,钱是可以解决问题,但是杜泽手里始终有视频,他这次尝到了甜头,难保就没有——”

“也不是因为视频。”

“那、那是……?”

文瑛走近他,把白兰地递到他胸口。

“自己回房想去。我不喝了,给你去做料酒,好了吗?”

反正家里又不止一瓶酒。

杜兰璋表情还愣愣的,接酒倒接得很利索。只见他一把抱在怀里,神情又恢复到之前那种认真中。

“可是视频的事,杜泽不会轻易就此罢手。”

文瑛看一眼手里的画作——她想把画挂回原位,看来只能稍后打算了。

“跟我来吧。”



两人上到四楼,文瑛将人带进她的书房。

她在地板的矮桌前坐下,杜兰璋下意识想坐她对面,她开着电脑:“坐这边来。”

杜兰璋只好起身,在她身边不近不远的位置盘腿坐下。

文瑛cao作着鼠标。

邮箱。收件箱。滑动滚轮。点击。

邮箱界面跳转至视频首帧画面。

她看向杜兰璋,杜兰璋瞳孔明显放大。

“合同发过去后,杜泽就把完整版视频发给了我。这个视频记录了从你进到房间到离开房间的全过程。所以,事情彻底解决了,你不用再担心。”

“至于视频,”文瑛将光标移动到左上角,“不看了吧。”

“等等。”

拿着鼠标的手突然被按住。文瑛目光过去,按住她手腕的人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急匆匆把手缩回去。

“对不起!但是,我想看。”

“你看了可能会……不舒服。”

“我知道。但是,”他抿下嘴唇,“我想看。”



视频被播放。

画面居中是酒店白色的大床,床上躺着昏睡的杜兰璋。

他的衣服很完整。

时间轴行进一段,画面外传来一声悠扬的口哨音。

又几声后,一个白色衬衫、浅咖西服裤的男人从右下角走进来。

他来到床边,观望一阵床上的杜兰璋,便拉过一旁的沙发椅,坐进去。

不多时,床上的杜兰璋像是醒了。

他抬起手,去揉额头。

坐着的男人见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条银白闪光的锁链被他抽取出来。

他将锁链的一头固定在床角,接着看也不看,非常自然地拉过杜兰璋揉着脑袋的手,咔擦一声,锁进手铐里。

“你……锁链?你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杜兰璋的话。

他又拿出三条锁链,带着那些链条沿床转过一圈,等他', '')('卌二章:插进你的小家伙里,让你欲仙欲死 (第3/4页)

直起腰时,杜兰璋的四肢都已被禁锢住。

他抬起手背,去试杜兰璋的额头。

“热吗?还是头晕?想喝水吗?”

杜兰璋撇头躲掉他的手,声音冷硬,但到底还是发虚:“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男人仍旧不答。

他从后背裤腰里抽出把银色的细长剪刀,接着弯下腰,左手食指勾起杜兰璋T恤的领口,右手cao纵着剪刀,一寸一寸,往下行进。

杜兰璋挣扎。

男人膝盖压上他的小腹。

带着哄说:“别动,我不想弄伤你。乖,乖一点,很快就好,很快——”

上衣被剪开。

长裤被剪开。

只剩下内裤。

几乎赤裸的杜兰璋想反抗,可他裸露的皮肤已经覆盖上一层淡粉色,手脚上的锁链碰撞起来,也只是软绵绵的几声动静。

他用更加无力的声音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我们是……”

“是什么?兄弟?亲人?”

男人笑起来,笑声很清朗:“你弄错了小兰璋,虽然给你下药的是我,现在剪你衣服的也是我,但待会进来的,可就不是我啦。”

他剪开那层最后的布料。

“哇,发育得不错嘛——但可惜了,今晚的主角,也不会是这个小家伙。”

他回到抽屉前,拿出一双白色手套。

手套落在细长的指节上。

杜兰璋忍着喘息问:“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理他,又从抽屉里拎出一枚小小的钥匙,和一根细长的针棒。

他来到杜兰璋腿边,掰开他的大腿。

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忘记介绍了。这个,是解开你锁链的钥匙;这个呢——”

他捏着那根针棒,带着笑意:“你应该没见过,这个叫马眼针,也叫尿道针。有幸的话,它会在几小时后插进你的小家伙里,让你欲仙欲死;不幸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我用来塞钥匙。”

“塞……唔,你……!”

“不要夹那么紧,我不想用手。你也不想。”

摄像头的位置在房间一角,看不清细节,但能看见男人捏着尿道针的手在往前进。

“好了。”

他笑着起身,手套被扔进垃圾桶,尿道针物归原位。

离开前,沙发椅也被轻轻拿放到原位置。

“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视频被暂停。

白色三角图标之下,是监控画面里显得异常苍白无暇的——

杜泽的脸。



“后面不用看了。”文瑛说。

几小时的徒劳挣扎与昏迷后,是她推门进来。

她去看杜兰璋的脸。

没有监控滤镜的加成,那张年轻的面孔却微白泛青。

“嗯,不用看了。”

连声音都低低哑着。

文瑛心脏像是被什么捏动一下。

她知道杜兰璋看过会是这副心情,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给他看。

但不看,又难以打消他心中的忧虑。

“还好吗?”她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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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还好。”杜兰璋笑一下,笑也是白色:“没有,是我自己想看的,看之前我已经知道会看见什么。所以,还好,没事。”

他又笑一下。

文瑛不可避免地将他现在的这种笑,和晚饭时,他与珍合照时的笑放在一起比较。

那张照片被文以照发在了家庭群里。

照片上的人也是轻笑,笑得有些好奇,有些莫名,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她那时恍然想起来,杜兰璋似乎从没在她面前笑过。

而现在,他连笑了两次。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第二次的时候,情绪会不理智吗?”

杜兰璋抬起眼。

“不是因为酒,不是因为视频,是因为你。”

“……我?”

“你知道办公室里,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没做下去吗?”

“但是,你那时不是说,这是你的办公室,所以,不能和我做……吗?”

文瑛凑近他,抬眉而笑。

“骗你的。”

“骗我?”

“办公室里没道具,只能回家。不过——”她又挨近一分,“你那时可怜又可爱,我真的在认真思考要不要直接上手,反正,你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杜兰璋眼珠乱晃,脸上开始爬红。

文瑛接着说:“但我最终还是决定放你一马,可是你又傻乎乎追过来,我好不容易又忍出一次机会给你,你还要贴过来。你都这样了,谁还能忍住?还能理智呢?”

他脸上的白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文瑛目的达成,退后回去。

那瓶被有意放在身体外侧的白兰地在她余光里划过。

XO的标志只露出小小的一角。

“所以,和酒无关,和视频无关。视频里杜泽露了脸,他是有视频,但我们更有他犯罪的证据。从生意的角度看,他用罪证换钱,还算有诚意。”

“至于你,”她赶在杜兰璋开口前说,“与其关心这些,不如找点资料,看看料酒怎么腌制才好,床上怎么放开才更快乐。总不能下次上床,还要我手把手教吧?杜学弟?”

杜兰璋脖子都要红了,他站起来。

“我去……去找点资料,我……我走了。”

文瑛被逗得一笑,但等那个慌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笑容又迅速消失下去。

白兰地被杜兰璋带走了。

但画还在。

枝条细软、花朵庞大的加百列,没有一朵垂头而下。

——“但是,这和杜兰璋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听过他的名字?”

——“你杜姨死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法相信杜明礼说的。我赶到医院,问医生为什么产期突然提前,中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医生说你杜姨那天只是出去了趟,接着就被人发现昏迷在下一层某间病房的门口。

——“我找到那间病房,多巧的事,病房里也住着一位孕妇。你杜姨出事那天的凌晨,那名孕妇正好把孩子生下来。

——“负责那间病房的护士告诉我,那个孩子可真听话,就在生下来的时候哭了几声,后面安安静静,不是在睡觉,就是睁着眼睛看人。母子俩平平安安,明天就能出院,孩子的名字也早就取好了。

——“我问她孩子叫什么,她告诉我叫杜兰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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