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表扬的一斤,立马开心的像个七八岁孩子,毕竟短时间内就领悟出“顺其自然”,以及“首先、其次、最后”意思的小孩子本就该得意。
为了不暴露秦似卿的身份,马车进入内城之后,萧慕言和一斤也没有掀开车帘向外张望,至于于小懒更是忙的没有丝毫兴致去领略内城的风光。
不久前,呆若木鸡的于小懒忽然打开了三人的包裹,一阵翻找之后,破天荒拿出了他从未用过的梳子和镜子,然后直到现在,都一直在旁若无人的对镜梳头。
一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出南桥的声音:“到了,下车吧。”
再次听到南桥的声音,于小懒顿时心花怒放,忍不住又拿起镜子好好照了照,看着他这花痴到死的模样,萧慕言伸手一指他的侧脸,坏坏的说道:“这里有点脏。”
只见少年英雄于小懒,立马一口唾沫吐在手,毫不犹豫的在脸上狠狠一抹,然后无比自信的率先了车。
看到一旁的南桥,先是送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紧接着昂首挺胸的走到她面前,极为做作的拱手行礼:“在下燕北王府第一带刀侍卫于小懒,见过南桥姑娘。”
然后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抬起头,右手一指南桥的胸部,再次说道:“刚刚冒犯了...”只听“啪”的一声,南桥的手毫不犹豫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从声音就能听出这是使了大劲的一巴掌,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刚刚掀开车帘来到车外的萧慕言顿时笑的跌坐在马车上。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一声怒斥赫然传来:“南桥,休的放肆,还不赶紧给这位少侠赔罪。”
话音未落,说话之人已疾步来到车前,立马双膝跪在捧腹大笑的萧慕言面前,无比激动的说道:“公子,真是想煞老仆了,南海给公子请安。”说完头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听到说话之人的声音,还有他的名字,萧慕言早已恢复了正经,迫不及待一把拉起,难以置信的瞅着南海的脸,片刻之后才转为惊喜的说道:“海叔,真的是你,你...你没死,你们把我骗的好苦啊!”
听闻公子之言,南海不顾阻拦的又跪了下去,眼眶湿润的说道:“都怪我,让公子替老仆难过了,老仆能再见到公子就算死也无憾啦!”
南海,四十八岁,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是萧慕言小时候非常依赖的人。三十二年前,萧慕言的母亲嫁进王府的时候,从娘家带来两个忠仆,一个是秦似卿,另一个便是南海。
二十年前,王妃去世以后,南海便搬出了王府,一开始的几年倒是时不时回去看看萧慕桓和萧慕言,慢慢的次数越来越少,七年前萧慕言回家过年,听到了南海突然死亡的消息,让当时十六岁的他,久久难以释怀。
短短一个时辰,两次与故人相逢,诚然让萧慕言惊喜若狂,反观南海更是如此,而站在两人旁边的秦似卿又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泪,萧慕言急忙说道:“秦姨,大喜的日子,莫再哭了,弃城我真的是来对了。”